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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白謹行問得急,她想得不深,這數日來回斟酌,終是拿定主意。
今夏二叔提起婚約,她想了幾個晚上便同意了。哥哥走後,二叔身子大不如從前,她雖年輕,卻想盡快結婚,讓二叔知她不再念著召家那人,更想讓如此大的家業儘快後繼有人。與其四處尋覓良婿,倒不如白家這種生死之交,就算日後遇到不測,家裡一個人都沒了,後代和家產都有人託付,不至被宗族霸佔。因這個想法,她提出夫妻住北京,白家老爹欣然答應,人家子孫滿堂,並不計較留一個兒子在北京。
而今要去德國,就算來去方便,卻路途遙遠,家中有事,一個電報如何趕得回來?
她不願離京,兩家人都清楚,用這個說服長輩最容易。
服務員放下一個矮腳的玻璃杯,盛著奶油栗子粉。色澤奶白,尖頭上綴著一顆紅櫻桃。
何未欲要說話。
“我的行程,”白謹行恰到好處,比她先一步出聲,“恐怕要提前。見不到你二叔了。”
她視線轉向他,如此倉促?
“抱歉。”白謹行輕聲道。
她不知該說什麼。
白謹行接著說:“走前,我也想問你買一回船票。”
怎麼他也要買船票?她不解。
“從廣州走,”白謹行眼裡盛著笑,解釋說,“至於數量,你來定。我見兩張船票,便打個電報,讓在德國的朋友定個大些的公寓房,見一張船票,便定一間小的。”
這根本不是一個選擇題。退一萬步,就算她喜歡上了白謹行,也不可能在二叔回來前,就跟著他遠走。他應是在初見面,或至少在剛剛,覺察到了她無心結婚,才決定要提前走。
難怪二叔想自己嫁個沒見過面、大上十歲的男人,他身上該有他父親的影子。那影子二叔定是記憶深刻:寧肯自己做致歉的那一方,也不願收取對方的虧欠。
白謹行笑著示意她吃甜點,不再多說。
她內疚於讓他承擔了全部,再甜的奶油栗子粉都沒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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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姑爺……錯過了。
蓮房暗歎,將何未簽字的出票單拿給票務經理後,仍想勸小姐。但見小姐神色低落,猜小姐心中更不痛快,尋思是否這位錯過了的姑爺另有新歡?左右權衡下,沒敢勸。
正好,謝騖清的副官來叩門,說:“今夜,我們公子包了泰晤士廳,請何二小姐去。為白公子送行。”
蓮房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