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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才教育這個觀念,也許可在某一專門科目方面得到某種暫時最高的表現。但無論如何,我們玻璃珠戲選手,絕不容我們本身採取此種分化的辦法。我們既不可苟同,更不可實行這種辦法,因為,我們本身的特殊使命,正如大家所知的一樣,就是文科大學的目標。我們的目標就在促使這種高尚的遊戲得到窮極的表現,並經常不斷地將各種學科從自滿自足的傾向之中挽救出來。然則,我們怎能挽救任何不願接受挽救的東西?並且,我們怎能促使考古學家、教育學家、天文學家,以及其他學者專家,避開自滿自足的分化傾向,進而開放他們的門戶而接納其他各種學科呢?我們既不能運用強迫的手段,將玻璃珠戲列為低年級學校的正式課目,也不能運用因襲的辦法,藉助我們的先輩對於此種遊戲所作的指示。我們只能表示:我們這種遊戲和我們本身,不論是在使得此種遊戲永遠處於吾人整個文化生活的頂峰方面,抑或是在使它結合每一種新的成績、每一種新的法門,以及出於各種學術的每一種新的問題方面,我們這種遊戲和我們本身,均皆不可或缺。我們必須以此種統一的觀念來塑造和培養我們這種普遍含融的性質,我們這種高尚而又重大的遊戲,使它永遠新鮮,永遠可愛,永遠使人信服,永遠具有魅力,以致使得縱然是極度清醒的研究人員和極其精勤的學者專家,也都一再感到它所發出的資訊、誘惑,以及吸力。
“且讓我們暫且假想:我們選手如果在某個時候懶散鬆懈,初級班的課程如果變得沉滯膚淺,其他學科的學者專家們如果在高階班的戲局中看不到活潑躍動的生命,看不出知識上的當代性和趣味性;設使我們的年度大賽如果一連兩三次使來賓感到好似一種空洞的儀式,好似一種毫無生機的,老掉了牙的,形式主義遺骸的話——那麼,這種遊戲和我們選手本身,也就很快完蛋了。玻璃珠戲在一代以前所達到的那些光輝的頂峰,如今的我們已經不再達到了——那時的年會,不只是維持一兩個禮拜而已,而是一連持續三四個星期的時間,並且,不僅是卡斯達裡一年一度的高潮而已,同時也是全國一年一度的盛況。如今的年會,政府雖然仍派代表參加,而少數城市和若干職業團體亦派使者與會,但往往都成了感到無聊的賓客。而到大會即將結束時,這些來自世俗勢力的代表們,往往不吝提出指教,說是會期太長,使得許多城市不便推派代表參加,如將會期多多縮短,或者改為每兩年乃至每三年舉行一次,也許與當代世界的情況較為相合。
“好啦,我們現在不能不設法阻止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了,否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