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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從……”
“聽她哭,我好像就好了。”
“一下子就好了。”
“就算不需要拐杖和攙扶,也能站起身來的那種好了。”
陳箋方長長地嘆出一口氣,穩住片刻後,終轉頭看向喬徽,舉起溫熱的茶盅朝喬徽做了個乾杯的姿勢。
“我總在逃避。”
“借父親身死,逃避壓力;借你的身世,逃避差距;借顯金,逃避承認自身的弱點——“陳箋方笑了笑:“你看,我那時多可笑啊,甚至希望藉助顯金的力量逃出陳家帶給我的無形的泥濘,卻不思考我這個舉動,是否將顯金也一併拉拽了進去……”
第379章 義正言辭
陳箋方斷斷續續地說,時而說長長一段話,時而又陷入長久的沉默。
喬徽默不作聲地將溫茶換成了米酒。
酒,在某種時刻,也算好東西,叫你發懵也叫你清醒,叫你笑也叫你哭,帶著糧食賦予的得天獨厚的優勢,霸道地佔據你的思維與心緒。
陳箋方一手執盞,仰頭一口喝盡,竟也未曾喝出酒與茶的區別。
陳箋方飲盡一盞酒,喬徽便應一盞。
燈下,二人在陳箋方時有時無的清亮溫潤聲音中對酌。
傾盡酒壺,陳箋方照舊仰頭一飲而盡,隨著空蕩蕩的酒杯放在桌上清脆的聲音,陳箋方雙手撐桌,站起身來,俯身抬頭,面頰泛起潮紅,眸光卻依舊清明,聲音清緩,語調真摯:“寶元,我沒輸給你。”
我只是輸給了曾經的自己。
陳箋方話音剛落,便垂頭笑著搖了搖頭:“不,不。顯金並不是戰利品,不能用輸贏定義。”
不存在輸贏。
一切皆由命定。
命中定有此役,經此一戰,方洗髓淨骨,清明飛昇。
以前他低著頭,走在一條畫得明確的路上,他知道怎麼抬腳、知道怎麼走得快、知道哪裡該轉彎——在這條路上,他埋頭將後人甩開,竭盡全力做到最好。
但他並不知道他走向何方、他為什麼要走?
如今他想清楚了。
在他雙腿癱軟、疲憊溺亡之時,在崇慶寺茂盛挺立的樹林中,他陡然覺悟了他行走的真諦。
“三年之後,我高中後,亦會尋求外放。”陳箋方眸目堅定:“或去塞北,或去貴州,或去漠城,為一方之父母官,讀書一事當為千秋萬代,而絕非為助一家商賈魚躍龍門、改換門庭。我脫胎於陳家、撫育於陳家、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