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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博陽公主,成對面之勢。
劉復和陸惟,則要離他們更遠一些,陸惟與其父陸敏同為九卿,又是父子,座席估計還會被安排在一塊。
博陽公主腰脊筆直,脖子揚起,驕傲神色畢露無疑,不像來赴宴,倒像是來找茬的。
謝維安也不知道發現沒有,估計就算發現,也只作未見。
他站在正中,團團拱手見禮。
“今日貴人駕臨,群賢畢至,高朋滿座,蓬蓽生輝,實乃謝某三生之幸,寒舍略備薄酒菜餚,歌舞助興,還請諸位盡情享用,不醉不歸!”
“今日藉著謝相生辰,我也過來叨擾一杯,可惜酒量不佳,舊傷未愈,只能以茶代酒。謝相將這珍園拾掇得很好,我這一路走來,多是梨花與桃花相間而開,顏色錯而不雜,必是精心打理的。”
作為長公主的章玉碗,於情於理都要代表在場所有客人回應開場,好在她不像博陽公主那樣驕傲擺足身段,很是給了主人家面子,也讓場面活躍起來。
謝維安讓人倒了三杯酒,先敬長公主,再敬在場賓客。
“不敢當殿下謬讚,這園子原先就好,我也只是借花獻佛,讓人將梨樹和桃樹都整理一遍以加區分,沒想到殿下還能發現這等細節。”
章玉碗笑了一下,正要再說兩句寒暄的場面話,卻聽見博陽公主忽然出聲——
“珍園再好,也是從別人手裡奪來的,不知謝相行走此處,可會想起昔日恩師?”
語調高昂,如珠玉落盤。
其實這聲調並不難聽,甚至可以說有些悅耳了,只是不知怎的,聲調主人就非是要說出點起承轉折的刁難意味。
但聽在其他人耳朵裡,這無疑是“來了來了,博陽公主終於發難了,期盼已久的戲碼終於開始了”的訊號。
這時候誰還顧得上去看場中歌舞,就算那些舞姬再曼妙好看,也比不上博陽公主跟左相當眾掐架啊!
但綿綿絲竹之音掩蓋了兩人動靜,離得遠一些的人,要是全程盯著他們,頂多也只能從動作猜測說話內容。
正巧,劉復坐得近一些,剛好聽了個大概,不由得伸長了脖子,像只大鵝似地前傾,恨不能把臉湊到兩人中間去。
他聽不清楚的,還扭過頭去問陸惟,急得像只上躥下跳的猹。
“博陽公主是不是提起趙群玉了?是不是?你快聽聽!”
陸惟面色古怪,拿著酒杯遮掩表情。
他習武之人,耳目自然比劉復更為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