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震,仔仔細細端詳她,半晌才道:“是了,你與先帝很像,但又不像……”
像的是氣質,不像的是容貌,一個肖父,一個肖母,這話早在許多年前就有人說過了。
侯公度上前一步。
“陳娘子,您還記得岑留嗎,他曾在您身邊做事。”
“他,怎麼了?”
陳氏說話費勁,語調含糊,需要離得很近才能聽清。
“他是否有過異常舉動,或者與什麼人過從甚密,形跡可疑……”侯公度斟酌措辭。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只怕以陳氏如今的狀況,是不可能輕易想起來的。
章玉碗索性將來龍去脈如實告知,末了道:“岑留已經死了,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但他又的確說過這樣的話,所以我們只能來打擾你,不知你能否想起什麼與之有關的事情?”
“十五,十五……”陳氏閤眼皺眉,喃喃自語,半晌又睜開眼睛,“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陳娘子知道些什麼?”
侯公度追問。
陳氏聞言,重新合上眼,滿臉倦怠。
“我為何,要與你說?”
侯公度:“……此案是陛下親自督辦的,若陳娘子明知線索而不肯提供,恐怕回頭會被陛下降罪。”
陳氏:“我都這樣了,連酷刑都熬不過第一輪,他還能如何降罪,總不能殺我兩回吧?”
這些話,與一開始的宋今,何其想象。
只不過宋今是假裝不在意,陳氏卻是真的油鹽不進。
到了她這個地步,恐怕活著都沒幾日了,確實也不在乎變得更壞一點,因為再壞也壞不過哪去了。
宋今這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陳娘子,奴婢記得您還有家人在長安的,您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家人多想想才是。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也許奈何不了您,卻能遷怒陳家人,他們又何辜?”
陳氏看他一眼:“你在威脅我。”
宋今嘆氣:“奴婢怎麼敢?奴婢也是戴罪之人,只是向您痛陳利害罷了,奴婢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唯獨怕死,可您不怕死,卻對家人還有牽掛。事到如今,縱是有千般恩怨,何不圖個放下一切呢?”
陳氏沉默良久,忽然道:“我曾經也想當個好皇后的。”
她望著頭頂陳舊泛黃的幔帳,似乎回到過去。
相夫教子,賢良淑德,史書上那些皇后能做的,她也能做到。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