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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坐著一個瘦高的男子,他眼眸青黑,像是許久沒有休息過了,身上的衣裳有些破損,黑暗中隱隱能看到那衣裳上還殘留著一些類似於血跡的深色汙漬。
可他卻坐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面容沉靜,只是眼眸中無光,像個木偶人。
江眠月想起第一次見到顧惜之的時候,他在人群中鶴立雞群,面容帶笑,溫文而自信,是乃天之驕子。
可如今……
顧惜之聽到動靜,緩緩回過神,轉眼看向祁雲崢,眼眸一動,緩緩起身,踉蹌上前,卻依舊朝著祁雲崢行了個禮,口中沙啞,“祭酒大人,給您添麻煩了。”
他注意到一旁的江眠月,淡淡笑了笑,“江監生也來了,我如今……衣衫不整,見笑。”
江眠月也趕緊朝他行禮,看著他如今的樣子,心中著實不忍。
“她是來救你的。”祁雲崢道,“那日究竟怎麼回事。”
顧惜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伸出手,緊緊捉著牢房的鐵欄杆,手背青筋緩緩起,“祭酒大人,那些汙遭事,說出來怕汙了江監生的耳。”
“無妨。”祁雲崢替她開口,“你說吧,說完了我們好幫你。”
顧惜之眼眸中緩緩燃起些星星點點的希望,他沉默片刻,終於艱難開口。
“自從被她盯上,我沒有過一日安生日子。”顧惜之眼眸微紅,他所指的“她”是誰,不言而喻。
“無論我怎麼躲,怎麼推拒,怎麼與她說明,她彷彿都預設我是她的人,不……她的玩物,可我勤奮苦讀多年,不是為了做她的玩物的。”
“在國子監時有您護著倒還好,入職後,她時常來找我,耽誤我日常的事務,我與她說過幾回,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見我長時間不願,她有些惱了。”
顧惜之聲音帶著幾分怒氣,“其他的瑣碎小事不多說,兩件事,令我對她恨極。”顧惜之緩緩道,“一則,我即將過門,兩情相悅的妻,被她派人摁進冰涼的水中,差點溺亡,好在有人相救,留下一條命,卻落下頑疾,如今身子依舊十分虛弱;二則,她讓人捉了我的爹孃,美其名曰接他們去過好日子,以此要挾我服從她。”
“那日我去求她,放過我身邊人。”顧惜之眼眸微涼,“她讓我喝酒,那酒中加了東西,我控制不了自己,卻也不想因那無法控制的身體之慾被她掌控,便想了此殘生,拿出藏著的刀子準備自盡。”
“她衝過來搶刀,爭奪間,我不慎將她刺傷。”顧惜之道,“當時沒想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