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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他可是久聞房俊性子粗鄙、暴躁蠻橫,雖然現在看上去穩穩當當的挺像那麼回事兒,誰知道會不會一言不合就炸起來?要是房俊在這時候鬧一出,齊州房家的顏面簡直丟盡了……
幸好,房俊依然低頭品茶,彷彿那茶水便是天上的瓊漿玉露,對身外只是充耳不聞。
這時,那老管家拿著訃告的名單走過來,置於房遺訓面前,問道:“大郎且看看,是否還有疏漏之處?”
這老管家是家裡的老人的,對於家裡的人情往來、親朋故舊很很是熟悉。
房遺訓拿起名單,房遺簡也湊過來,兩兄弟逐個對照,仔細琢磨,直到確認沒有落下哪一家、哪一個,這才鬆了口氣,對老管家說道:“立即按規制謄抄訃告,命家中僕役逐個前去報喪吧。”
老管家應了一聲,看了看端坐不動的房俊,欲言又止,微微嘆口氣,走了出去。
房遺訓如何不知老管家的想法?
可這個房俊的風評實在太差,他可不敢將希望寄託在這貨身上,可是,這齊州城裡,又有誰能說得動齊王殿下呢?
房遺簡到底年輕一些,性子比較衝動,此時忿然說道:“大不了,就像承宗先前說的那樣,帶著人硬闖,強行將吳家的房子清理了便是,有二叔坐鎮長安,他吳家敢把我們怎麼樣?就算官司打到陛下那裡,也是我們佔著道理!”
房遺訓皺眉說道:“豈可如此胡來?若是那吳家亦不相讓,僵在一起,父親的喪事怎麼辦?”
房遺簡氣道:“那你說怎麼辦?我們一再相讓,一忍再忍,可那吳家囂張跋扈,何曾有過半點讓步?可惜此時給二叔去信也來不及,否則定能討得一道聖旨,看那吳家和齊王還有何話說!”
既然提到了父親房玄齡,房俊也不能繼續裝傻賣呆了,只好問道:“不知是何事,讓兩位兄長如此為難?”
房遺簡氣咻咻的,瞥了房俊一眼,轉過頭去,輕哼一聲。
你這黃毛都被蛻淨的棒槌,便是知道了又能怎地?也不知二叔是怎麼想的,幹嘛讓這個楞慫貨過來?
房俊摸摸鼻子,有些納悶。
咱不言不語、不管閒事,何時得罪你了?若不是言語之中提及房玄齡,自己出於禮貌問一下,誰稀得搭理你?
房遺訓輕咳一聲,不悅說道:“二弟豈可如此無禮?”
不輕不重的斥責房遺簡一句,房遺訓對房俊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遺愛也是有權知曉的。”
當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