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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嗎?
圖勒巫師的手指輕輕描著懷中少年的面容,每一根起伏的線條,每一處火光的陰影……願意做他永不墜落的太陽嗎?願意做他的私有的光芒嗎?願意回應他幽深而悚然的愛意嗎?
變幻的昏紅明黃,將年輕巫師的眼睛照得像一片冰沼。
只要他的阿爾蘭給出回應,他會立刻將阿爾蘭拖進自己的泥川,徹底吞噬,一根骨頭都不剩下。
他在等待。
他的阿爾蘭沒讓他等太久。
弄明白他的意思後,小少爺從溫暖的熊皮斗篷裡掙出手——不,不是拒絕:那在火光中近乎半透明的白皙手指,抓住圖勒巫師的手後,將它拉進了沉重的斗篷底……指腹觸及細膩的面板。
溫熱。
帶點兒潮溼。
下豎,提,半彎,上勾……一個漂亮的圖勒字母,小少爺輕輕咬住唇,羞赧地望著圖勒巫師的眼睛,兩人的手指隱沒在斗篷之下,少年纖細的手指有點哆嗦,引領巫師的指尖,帶他往自己身上寫字。
一個名詞,一個專屬格……
一個名詞。
——薄燈是阿洛的。
最後一筆落下,小少爺湊近圖勒巫師的臉頰,小聲地:“我願意,阿洛。”
圖勒巫師斗篷底下的手指驟然收緊,如蒼鷹的利爪般,死死扣住自己天真而又大膽的阿爾蘭,嗓音沙啞:“再說一遍。”
他扣得好緊,好用力,沙啞低沉的嗓音,隱藏的情緒濃烈得近乎可怕。
可小少爺只小小咬了他的耳朵一口:“我願意的……阿洛,我的胡格措。”
話音剛落,圖勒巫師猛地將他一把舉起。
熊皮斗篷一下半敞散開。
圖勒巫師箍住、鎖住自己的阿爾蘭,不容他反抗,不容他掙扎,狠狠地啃噬、親吻他身上那些剛剛寫下的字,彷彿要將所有筆劃全都活生生吞進自己的骨血……仇薄燈急促地叫了一聲,不僅沒有制止,還弓起身,緊緊抱住戀人的腦袋。
“阿洛、胡格措、阿洛……”
仇薄燈胡亂地喊。
主動把自己送到戀人的齒鋒下。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愛”,畢竟中原的詩書禮義不教導這個,他有的只是滿腔的熱忱,帶著少年特有天真氣的熱忱——既然他答應圖勒巫師愛他,那他就會拿出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
圖勒巫師想要什麼,他就願意給什麼。
被汙染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