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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青的藤與葉中,分開陷沒一雙纖秀的手。手的指尖沁出一層溼汗,被火把照得瑩潤透紅,彷彿是什麼等人去把玩的羊脂玉。這麼一雙東洲世家萬千奢華才養出的手,腕骨卻被藤蔓固定著。
只能貼在原始部族的祭臺石面。連一毫釐都掙不開。
徒勞地蜷縮、又鬆開。
白瑪銀繡的織錦黑綢蒙過少年白玉般的臉龐,勾勒出眼睛漂亮的輪廓。世界一片黑暗,餘下的感知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光滑的藤條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有一處明顯的葉節,一對對生的肉質圓葉,玉珠一樣……
它們成為巫師延伸的指尖,另類的親吻。
一段一段擦過,帶起奇怪的戰慄。
“阿洛……”
小少爺斷斷續續地喊。
“我在。阿爾蘭,我在……”熟悉的吻落下,隔著綢布,親吻仇薄燈的眼睛。與低沉溫柔的聲音截然相反,藤蘿一寸一寸,盤繞,旋攪,又深又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可怕。
葉節斷裂,注流滿是生機的半透明汁液。
汁液暈染,燒出一重一重的暖意。
……
簡直像某種非人的觸手,在探索,在滋養。
以防它的伴侶無法承受。
黑暗放大了圖勒巫師的危險和神秘,熟悉的環境喚醒了多年前的怪物——他不僅是圖勒的首巫,更是許多年前那個生活在洞窟中的怪物少年……這裡是他獨自蜷縮,獨自忍受陰冷漆黑的地方。
他沒見過篝火,更沒見過太陽。
十六年的陰冷、殺戮、似獸非人,扭曲出了一個偏激的怪物。平日裡冷戾俊美的皮囊,只是用來蠱惑戀人的皮囊。
天真的阿爾蘭被它汙染得神志不清,冒冒失失跟他回到巢穴,它終於露出貪婪的真面目……這是阿爾蘭自己招惹的,他憐惜了一個可怕的怪物,叫怪物發了瘋——它要撕碎阿爾蘭柔軟的身軀,讓阿爾蘭變成自己溫暖的血肉巢穴。
最後一對葉節斷裂,最後一點藤尖抽開。
“阿爾蘭。”
低沉的嗓音穿過耳膜,落在臉側的手指又冷又硬,帶著憐也帶著罰。
“不乖。”
招惹他。
不止一次。不乖。
他的阿爾蘭含含糊糊,應了一聲。下一刻,剛剛鬆開的手指又猛地絞緊,險些將細瘦的指節一下絞斷……尖叫被一個兼具安撫和禁錮的吻硬生生封堵在嗓子眼裡——祭壇的守護者直接徹底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