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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
刀風凜冽。刀光落空。
無形的威壓驟然下沉,千鈞巨石般砸在圖勒巫師的雙肩,警告一般。他肩膀、脊骨猛地一沉,隨即一點一點,在骨骼不斷的爆響中,重新站起。聲音再一次響起,依舊是那個無法逃避的冰冷問題。
“你會怎麼做?”
伴隨著這個問題,黑暗中一左一右,盪開漣漪般的水鏡,鏡面折射出兩種不同的未來。左邊那個,是美麗的火鳳,在繁華的東洲城池飛舞——無比繁華,整個雪域的人,窮盡想象,都想不出那樣奢美精巧的城池。
右邊,是白色的幽暗。
圖勒巫師手扣刀柄,站在兩種映象之前,如磐石,如冷川。
……你的選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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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守林人弄暗了篝火,深腹銅鍋只冒出小小的氣泡,維持湯餘溫不散。他喊仇薄燈喝點馬奶酒或奶茶。仇薄燈強打精神,捻了枚果脯,捏在指尖,揉來揉去,眼角餘光不住往神像瞥。
已經很晚了。
小少爺困得上下睫毛都快粘一塊。
哈桑亞讓他先眯一會,他悶悶不樂地搖頭。
——圖勒巫師還沒出來。
起初,哈桑亞還能滿懷信心地跟他說說圖勒巫師以前以前的戰績,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仇薄燈不再隔一小會就鬱鬱不平地為某人抱怨幾句,哈桑亞也不再叨叨什麼古老的預言和當年的戰績。
兩人都有些著急。
哈桑亞見開始還能氣勢洶洶拍氈責怪的小少爺懨懨地坐在一邊,抿著唇不說話,還試圖安慰他。結果反被他察覺,以往進杜林古奧的試煉者,通常一二個時辰就出來了後,就老老實實地閉上嘴了。
揉碎第不知道多少枚果乾。
仇薄燈又小小打了一個哈欠。
羊駝色的斗篷領子,簇著他瓷白的臉蛋,生理性的淚水湧出,沾著兩排蜷曲的睫毛,看起來更精緻了,簡直就是什麼端端正正坐著的瓷娃娃。他強撐著,下頜一點一點,最後乾脆直接抱著小腿,抵在膝蓋上。
他困得難受,都忘了只拿餘光瞅,直接定定地盯住神像。
……不會真死了吧?
應該不至於,哈桑亞說快死了,神樹會弔了一口氣……可神樹直到現在才認可他……認可得好勉強的樣子,萬一不管他呢?
困到極點的視野一陣一陣泛起霧盲,時不時就猛地黑一下。
仇薄燈一邊用力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