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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了,他害怕是他不負責任的引導,把宮應弦引上了一條原本不該走的路,要是失敗了,他害怕從宮應弦眼裡看到更深、更赤裸的厭惡。
想象一下也許宮應弦會在他動情的時候把他推開,說他噁心,他絕對受不了。
宮應弦睨著任燚,忍著怒意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該找個女人嗎,可要適應一個陌生人的靠近,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難,你作弊一樣用朋友的身份讓我適應了你,我們之間曾經有過的肢體接觸,已經超過了我跟任何人的親近程度,我何必捨近求遠。
任燚想用笑容掩蓋心口的刺痛,可他根本笑不出來。不僅笑不出來,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宮應弦這段萬箭穿心般的言論。
宮應弦看著任燚明顯受傷的、難堪的表情,又是不捨,又是痛快,連他自己都理解不了這種矛盾又扭曲的心態。
任燚微微頷首,突然就想去他媽的,無所謂了:行,既然你這麼說了,看來是不會輕易死心的,那我們測試一下吧,測試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想做這件事,或者說,你能不能。
宮應弦直視著他:怎麼測試。
任燚走了過來,宮應弦想從椅子裡站起身,卻被任燚按住肩膀,又坐了回去。
任燚彎身,兩手撐著椅子的扶手,而後慢慢逼近宮應弦,近到倆人的鼻尖幾乎相撞,近到可以交換彼此的呼吸。
看著任燚逐漸拉近、放大的臉,一雙清透的眼眸中映照出了自己的模樣,宮應弦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任燚深吸一口氣,釋放出了自己的情緒,那被長久壓抑著的對宮應弦的感情,在這一刻得以窺見天日,並全都鐫刻在了任燚的眼中,他的目光深情地在宮應弦臉上逡巡,最後,微垂眼簾,凝視著宮應弦的唇,輕聲說: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是怎麼回事嗎?
知道。
怎麼知道的?任燚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輕輕撫過宮應弦的下唇瓣。
我吸收知識,不分喜惡。任燚修長的睫毛在宮應弦的眼前被放大了,向小扇子一樣掀起旖旎地春風,吹進他心扉,還有鼻子上的那顆痣,像一個小小的黑洞,偷偷地吸著他的魂。
那你能想象你跟我嗎?任燚再度靠近,用鼻尖蹭了蹭宮應弦的鼻尖。
宮應弦兩手抓緊了扶手,心跳快得彷彿要破胸而出,他渾身血液沸騰,燥熱不已,他從未如此緊張過,任燚的溫度,任燚的眼神,任燚的氣味,任燚的口吻,任燚的一切一切,徹底侵蝕了他的神經,讓他陣陣地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