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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
“哐當”一聲,綺羅手裡的湯碗沒有拿穩,湯汁灑了自己一身。
她連忙站起來,抖了抖袖子和裙子。玉簪,徐媽媽和寧溪全都圍過來,幫她擦身上的湯汁。
郭雅心走過來拿起她的手,手背微紅,不禁心疼道:“怎麼這般不小心?”
綺羅指尖微微發抖,儘量平穩地說:“爹,娘,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一下。”
郭雅心見她神色不對,但也沒有當眾追問,只吩咐道:“寧溪,你拿點燙傷膏藥去屋裡給小姐塗一下手。”
“是。”寧溪連忙跑去拿藥箱了。
綺羅坐在窗邊,遙望夜空中的明月,心中默唸著林勳的名字,久久無法平靜。後來的勇冠侯,只不過是他不願提及的一個受祖蔭的爵位而已。他文能治世,武能衛國,殺伐決斷,從不手軟。她死的時候,他已官至西府樞密使,統領全*務,百官敬畏,權傾朝野。與素有賢名的陸宰相,併為當時兩大權臣。
她早該想到,依照朱家的門楣,這輩子還是要遇見他。
初見他,是前世八歲的夏天。他是樞密直學士,京東西路提舉刑獄公事,經過夏邑縣,因與父親是舊識,又要查案,便到家中拜訪。
記得那天,他穿了一身普通的鴉青色襴衫,黑色的登雲靴,走路有風,五官深邃,眼眸中凝著霜雪,不怒自威。她有些露怯,站在父親身邊不敢看他,直到父親要她喊他:“林叔。”
“你讀過什麼書?”他的聲音很低,那種沉穩厚重,有歲月打上的烙印。他周身還有一種壓迫人的凌厲,讓人無法順暢地呼吸。
她吞吞吐吐的,沒有辦法好好回答。父親維護道:“林兄,女孩子不用讀那麼多書。”
他卻搖了搖頭:“立身以立學為先,立學以讀書為本。你這樣養女孩不對。”
為了辦案方便,他在她家中寄住足足兩個月,家裡的丫環全都神思嚮往,儘管他沉默寡言,身上有肅殺之氣,都無法阻止那些丫頭爭搶著要去他身邊伺候。她則是有多遠便躲多遠。她喜歡如父親一般溫潤的謙謙君子,並不喜歡那樣凌厲的人。
有一天,她因為偷偷看書,沒有照顧好年幼的弟弟,被繼母嚴厲訓斥,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忽然一道黑影壓過來,她抬頭的時候,他伸出的大掌裡放著一方玄色的錦帕。她顫抖著伸手接過那錦帕,他便轉身離去了,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後來,他便三五不時地招她去他的院子裡。有時候他在,有時候他不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