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快眼看书www.kyks.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却是用来上刑的。
他入了北军狱,却没受过刑,黑暗和寂静瓦解了他的意志。俞辛鸿日夜听着牢里的惨叫,此刻一入刑房身上便泛起了寒意。
没人不怕北军狱的手段。
但此刻这间刑房里只有谢神筠和她的婢女。
“狱中阴冷,我记得俞侍郎膝盖不好,受了寒气便疼痛难忍,”谢神筠道,“这几日俞大人的腿还会痛吗?”
是很正常的语调,俞辛鸿却不自觉打了寒颤。
他们同去庆州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俞辛鸿如今已成阶下囚,谢神筠的客气却还一如既往。
俞辛鸿目光微凝,微一叹气,说:“郡主,有什么话您就直接问吧。”
“俞侍郎坦率,那我就直说了。”谢神筠不绕弯子,道,“去年七月,俞侍郎给周守愚去信,要他照顾矿上数位因贡船案获罪的府兵,可有此事?”
前因后果谢神筠都已清清楚楚,隐瞒无用。俞辛鸿点头:“确有此事。”
下一瞬谢神筠的话却让他悬起了心:“是太子殿下要你去信的?”
俞辛鸿沉默稍顷,说:“庆州近北地,矿上苦寒,那些府兵恐挨不住多长时间。殿下仁德,感念那些府兵也曾戍卫有功,护送贡物失利非那些府兵全责,阖族流放已是重罪,再入矿苦劳,和杀了他们无异。”
合情合理。
“殿下仁厚,我自然是知道的。”谢神筠点头,似是叹息,“俞侍郎是绥城人吧?”
她后半句话没头没尾,问得突然。
俞辛鸿沉默的时间更长,他答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他问:“郡主深夜来此,就是想问这个?”
谢神筠道:“我只是一时想起去庆州时俞侍郎提起江安六州,颇为熟稔,方才又听您说庆州近北地,矿山苦寒,这才想起俞侍郎好像就是绥城人,绥城近江安,您熟悉江安风物,也不奇怪。”
俞辛鸿被桌沿挡住的双手猛地一跳。
谢神筠神色如常,又说:“俞侍郎熟悉江安风物,又是工部侍郎,开矿的事也当知道一二。我这里有桩事想要侍郎为我解惑。”
阿烟将名册放到俞辛鸿面前,白纸黑字,满页人名上被划去的朱色斜笔格外醒目。
俞辛鸿被那些名字扎了双目。
那些都是随章寻一道被没入矿山的府兵,名字被划去,便代表他们都已经死了。
狱中狭窄逼仄,高墙之上只有一扇小窗通气,炭气渐生,俞辛鸿口鼻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