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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謝神筠道,“張靜言是怎麼落到裴元璟手裡的?”
張靜言只知道她是梁行暮,但卻不知道梁行暮是誰,也不該能找到梁行暮和梁蘅的關係,但在曲江池苑的案子裡卻出現了梁蘅的神像。
況且李璨拿這案子來威脅她時,也不像是知道沈霜野和她的關係,否則不管是李璨還是裴元璟,都該生出警惕了。
這是謝神筠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張靜言最開始是落在了崔之渙手裡。”沈霜野撈起她垂落在衣領裡的發,往後攏去,道,“他本來應該是想以此來威脅你,或者是直接在太后面前拆穿你的身份,但張靜言沒有開口。”
單單拿住張靜言這個人不足以成為謝神筠的威脅,除非崔之渙本來就知道張靜言身上有謝神筠致命的弱點。
“是阿曇嗎?”謝神筠瞭然道。
藏在崔之渙背後的那個人也不難猜,這世上能知道謝神筠身份的人寥寥無幾,沈芳彌也應該是其中之一。
沈芳彌成親前夜去沈府祠堂的舉動也有了解釋。
“阿曇和崔之渙這樁婚事,雖說是先帝賜婚,但卻是阿曇自己願意的。”沈霜野道。
這也是沈霜野最終點頭的原因。他因為一直和沈芳彌聚少離多,從來都是覺得虧欠這個妹妹的,因此沈芳彌說喜歡,他便接受。
“崔之渙這個人的立場一直很奇怪,”謝神筠仔細想過這個人,“他出身世家,從太后與昭毓太子之爭時就站在太后一黨。”
因此礦山案中是他隨謝神筠前去慶州,後續上書彈劾他也功不可沒。太廟坍塌,秦敘書率群臣在西苑直諫,也是崔之渙扭轉了局勢。
但這個人的存在感卻很低,縱觀這一年來發生的幾件大事,幾乎都能找出崔之渙的身影,卻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忌憚。
謝神筠想起來一件事:“當初張靜言還化名章尋時,是通匪案中被流放到慶州的府兵之一這件事,就是崔之渙告訴我的。”
她的思路越來越清晰。
“張靜言既然早和你有聯絡,那他後來改名換姓去了徐州做府兵這件事阿曇也應該是知道的。”
謝神筠從沈霜野的懷裡退開一點,直視著他:“現在看來,他或許從始至終都是李璨的人。”
她不是在說崔之渙,而是在問沈霜野。
沈芳彌和崔之渙的聯姻現在幾乎就能確定是早有預謀,它把沈霜野推給了李璨。
那沈霜野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