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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勞鄭大人費心了,鄭大人還是好好排查你管轄下的北司是如何混進刺客的吧。”
這話委實誅心,幾乎就要把“疏忽不力”四個字扔到鄭鑲臉上。
以鄭鑲為首的禁衛臉色齊齊一變。
鄭鑲卻面色如常,他盯著那扇閉合的竹門,彷佛能看見端坐其後的雍容人影。
“卑職受教了。”他慢慢道,抬手示意禁衛,“放行。”
那禁衛一怔,訝道:“大人……”
話音未落便被鄭鑲的眼刀斬斷了聲音。
風雪沉重,玄門前的禁衛無聲讓開,那繃緊的氣氛卻不得緩解。
片刻後,謝神筠淡淡道:“走吧。”
瞿星橋這才收刀,重新駕起馬車,車輪輾過白流,在雪中分開兩道蜿蜒的水痕。
待車架出了重玄門,那禁衛來到鄭鑲身邊,低聲道:“大人,我分明看見……”
鄭鑲不語,他盯緊那水痕,片刻後方道:“左驍衛已在右銀臺截獲刺客,你帶人速去探明情況。”
“是。”那禁衛不敢耽擱,急忙帶人走了。
鄭鑲沒動。
側旁的禁衛提燈為他照路,鄭鑲抬傘擋了那光,在雪幕中靜立良久,最後道:“剛才那個人,以後不要讓他出現在郡主面前。”
——
馬車已出了重玄門,方才的種種都落在沈霜野眼裡,他便道:“看來禁軍與郡主也並非是一條心。”
謝神筠關掉竹窗,沾了滿指的冷水。聞言只瞟他一眼:“誰叫我如今與侯爺是一條心呢。”
沈霜野:“郡主這話說得太真,我險些便要信了。方才不是還說與我不是同路人嗎?”
這話沈霜野決計不會信,謝神筠一言一行都透出假,唯有攪弄風雲時的決斷殺伐是真。
“觀人不能看他言辭如何,行為才更重要,侯爺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謝神筠道,“方才我在鄭指揮使面前為了迴護於你可是真真切切地將他得罪了,侯爺怎麼只記得我口是心非的話,卻將我的迴護之舉全然忘了。”
她也學著沈霜野的模樣嘆口氣:“恩將仇報也不過如此了。”
“叫郡主失望了,”沈霜野道,“我這人眼拙,實在沒有看出來。我倒是隻能看到郡主拿我做筏子,立自己的威信。”
謝神筠今日當眾讓鄭鑲給她賠罪,為的是他沈霜野麼?她根本不怕被人知道她私藏賊子,但她要鄭鑲在她面前低頭。
北衙的花木飽吸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