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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只有身下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程錚俯下身,用額頭去蹭她腮邊的淚。
“我一直那麼愛你。”
當他平息下來,鬆開了力道,蘇韻錦卻沒有動。
她說:“你當然愛我,就像愛一隻貓,愛一條狗。”
程錚抱著她,怔怔地說:“不管怎麼樣,我不會放手。”他其實已慌到極點,此刻的蘇韻錦有種心灰意冷的意味,他怕自己一鬆手,這個人就再也不會停留在自己懷抱裡了,想盡了一些可能的方式,說出來的卻是最混賬的話:“你不能走,你還欠我的。”
“我知道,我欠了你十一萬。”
蘇韻錦沒有走。可是有些東西一旦碎了,縱使千般彌補,也再也回不了當初的模樣。他們狠不下心別離,在一起卻只剩下煎熬。那一個晚上之後,程錚和蘇韻錦都絕口不提發生過的事。從此相處,如履薄冰。他們想要廝守,卻不知如何是好,於是開始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觸痛了對方,漸漸地相對無言,各自舔著自己的傷口。小小的公寓,原是兩人的方寸天堂,現在卻覺得狹小的空間讓人避無可避,幾乎讓人窒息。
程錚撕掉的策劃書只不過是列印出來的文字版之一,只要她想要,還可以列印出千千萬萬份,但他們斤斤計較的其實都不是看得見的東西。總結會上,徐致衡說她所在小組的方案很優秀,公司最終選擇的卻是另外一個,她也無話可說,下班後對著棋盤如古井水般寂然,段位卻不見提升。
程錚上班之後,保姆不再來了,只要有空,蘇韻錦還是做好兩個人的飯菜,再也沒有他不喜歡吃的任何東西。至於他回不回來,吃不吃,她不聞不問。
不愉快發生時,程錚的病假還剩幾天,可他次日就回公司報道了。接下來的日子,他“加班”的次數越來越多,回來時通常已是午夜。他沒有再碰過蘇韻錦,就像他不敢觸碰兩人最不願意談論的將來,彷彿一伸手,就會煙消雲散。
蘇韻錦也聞得到他身上一日濃過一日的菸酒氣息,有時還夾雜著曖昧的香水味,她愈發地沉默。
沒過多久,就趕上了國慶長假。十一早上蘇韻錦起床已不見程錚,昨晚他後半夜才回來,那時她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間被吵醒,身畔有濃重的酒味。以往蘇韻錦會強制性地把他推到衛生間收拾乾淨了才許他上床,但現在司空見慣,連開口說話的念頭都喪失了,只是卷著被子將身體儘量遠離他。程錚也矇頭大睡,天未亮的時候,他翻了個身,摟住了蘇韻錦,手腳都搭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