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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的素養,糅合著不解與害怕,“江老師,您在說什麼呢?”
“莊錦書,有些東西是掩蓋不了的。”江如舊緩緩抬手,揉搓著她的臉頰,指尖在她光滑的臉上一點點烙下紅印,“即使換了一副皮囊,即使換了一種性格,好像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我也能認出你。”
他記得她每一個神態、每一句想法,即使她自己都忘記自己是什麼樣子了,他也能從那些細節中,辨認出一個人的靈魂。
江如舊死死地盯著莊周魚,就像當年那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一樣懇求她,“我已經做出一番事業了,我能保護好你,只要你願意回來——”
“江老師,”莊周魚生硬地說道,“我一直都很尊重您。”
江如舊眼中的光一下子黯淡下來。
為什麼無論他怎麼做,她永遠不會堅定地選擇他?
十幾年前,當他滿心歡喜地牽著莊錦書的手見母親時,準備和她步入婚姻殿堂時,他以為會得到母親的祝福。
可是他們得到的卻是母親輕蔑的笑:“她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戲子,你在外面玩玩兒也就罷了,竟然真的把她領進江家的門?”
莊錦書當場就翻了臉,摞下一句“江如舊我們分手”就離開了。
江如舊慌亂地追著她離開,以為他們能憑藉兩個人的力量,逼著母親答應他們的婚事,可他們卻高估了自己的能量。
江家掌權人一聲令下,代言、製片人各種資源都不得不和他解約,莊錦書當時正當紅的女星一下子被打壓到去接露天商演都找不到願意合作的商家。
在他們同居的那個小房子裡,江如舊心疼地摸著莊錦書的手,上面因為搬商店的雜物有不少劃傷。而他的胳膊也因為長時間開貨車而痠疼難忍。
“別愁眉苦臉的,我去當商店銷售員也能賺錢呢!”莊錦書笑得依然明豔動人,“我們之前攢的積蓄也不少,只要找到穩定的工作以後生活肯定沒問題的!”她說的樂觀,但實際上在那個年代,演員不過是拿著普普通通的薪酬,一旦沒了工作也要面臨嚴酷的生存壓力。
後來他開貨車的技術漸漸熟練了,莊錦書還跟車和他一起跑長途,一向俏麗的她為了不引人注目,裹了塊中年婦女最愛的碎花頭巾,還特地把自己的臉弄得灰撲撲的,還說這是她自創的“灰姑娘妝”,天下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夜晚,大車行駛在顛簸的土路上,四周寂靜一片,只偶爾會經過閃著點點亮光的村莊。這時,莊錦書會將車窗搖下來,感受著涼風的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