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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小的母親坐在肥胖的父親身邊,就像是寄生在他身上的蠕蟲一樣,顯得那樣脆弱,宛若風燭殘年,被已經陷入怒火的棕熊嚇得瑟瑟發抖。 “不,格格里高爾,你不能這麼做。一切一切” 她的嘴唇蠕動著,像是蠕蟲的動個不停的口器,但最終也只說出了半句話。 過往的,就應該讓它過去 格里高爾站起身,面對著父親,毫不退縮,無數的複眼中同時閃爍著幽幽的紅光。 “父親,這個家已經不再是葛蕾娜的避風港了,或者說,從來不是。 你也好,母親也罷,都像一個怎麼也填不滿的深淵巨口,吞噬著我們的幸福和希望。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葛蕾娜在這裡繼續受苦。” 蟲人攥緊了祂的拳頭:“我必須帶她離開。” 父親氣得渾身發抖,他揚起手,想要給格里高爾一個耳光,但又意識到那個任由他欺凌的懦弱者已經成長為披堅執銳的怪物,便又悻悻的放下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絕不允許!” 格里高爾只是眼睜睜的注視著眼前的父親像一個跳樑小醜一樣發洩著他的怒氣,還是跟以前一樣,摔杯子、砸沙發、脫下他那雙幾乎被擠到開裂的黑皮鞋把桌子敲的叮噹響,發出巨大的砰砰聲。 小時候,祂只要聽到這聲音就要嚇得兩股戰戰,因為在這些聲音之後迎接祂的往往是一頓將祂揍得下不來床的毒打。 可是現在 “不允許什麼?不允許帶走屬於你的女兒,還是不允許帶走屬於你的搖錢樹?” 格里高爾用祂冷峻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色厲內荏的死胖子,真以為祂還是年幼時的那個怯懦的男孩兒嗎? “格里高爾,孩子,我的” “格里高爾已經死了,你選的嘛,我的【母親】。” 蟲人低沉沙啞的話語不留情面的打斷祂母親斷斷續續的話語,重音強調了這聲【母親】,祂也懶得聽這女人的解釋。 疾病雖然顯得現在的她像是受害者,可在過去,祂還能創造價值的時候,在壓榨祂時,這個女人可沒有講過任何情面。 “新款的首飾、流行的珠寶、絲綢、珍珠和鑽石,哪一樣你也沒少跟我要。” 蟲人冷哼一聲,是的,的確,這女人的確沒有在肉體上傷害過祂。 可冷不丁的挖苦,刻薄的嘲諷,以及辛辣尖酸的陰陽怪氣,這些言語上的攻擊比起肉體的傷痕來得更加痛苦。 絲毫不考慮身上揹著十幾萬盧布債務、恨不得一天24小時連軸轉、掙扎在生死線邊緣的格里高爾的感受。 每一件飾品可都價值不菲! “捫心自問,你們為什麼要把葛蕾娜牢牢栓死呢?” “真的為了你們口中那可笑的【家人】關係?” 格里高爾冷哼一聲,眼中的紅光亮的更甚。 “家人?你們自己信嗎?兩隻趴在孩子身上恬不知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