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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室中本來就該再無一個活人了,可是二人剛剛把窗子掩上,一道黑影就像一隻黑蝙蝠似的從穹頂落了下來。她的雙臂展著,袖子揚起,其狀真似一隻無聲無息的蝙蝠。
一身黑,在黑暗中幾乎看不見,但她卻戴著一隻白色的面具。瓷制的、始終微笑的少女面具,透著無比詭異的氣氛,因為夜色看不清身體,那張白瓷詭笑的少女臉龐,彷彿是懸浮在夜色中似的。
面具上,一雙眼睛微微地閃爍著,一個有些蒼老、有些中性的聲音幽幽嘆息著:“多年未見,你們依舊是那般年輕,始終是那般年輕……曾經,你們只是我身邊的兩個小丫環啊,現在你們看起來,比我還要貌美……”
一隻蒼老的、如古樹皮的手,輕輕撫上了那張光滑的、微笑的,卻因神情始終毫無變化而顯得有些驚怵的瓷制臉龐……
……
許宣悄悄回到家,將藥箱放好,又躡手躡腳走到舅父房外側耳聽了聽,裡邊有隱約的呼嚕聲,許宣鬆了口氣,再次淨了淨手,這才悄悄回房躺下。
“咚!咚咚!子時三更,平安無事~~~”外邊傳來了巡夜更夫悠著長音兒的聲音,許宣吁了口氣,合上了眼睛。
今夜巡更至鼓樓區域的,是更夫何文發。老何五十出頭了,打了一輩子更,這條路線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閉著眼都能走下來。
他一路慢慢地晃著,敲著梆子,路過一處小巷時,感覺有些尿急,四下看了看,便提著燈籠,往僻靜處走去。
其實這深更半夜的,他便是當街便溺也沒人發現。可是,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住著,前邊這巷口是做小生意的人早起擺攤賣早點的所在,不想給人家添堵。前邊是條死巷子,裡邊雜草叢生,少有人至,正好方便。
老何哼著歌兒,鑽進死巷子,把燈籠插進牆縫,梆子也擱在一處半塌的牆上,再往前走出兩步,解開褲子撒尿,忽然感覺那尿撒在地上聲音不對,怎麼“噗噗”的?
老何低頭看了看,看不清什麼,忙扭頭摘下燈籠,再一瞧,不由駭然大驚:“殺人啦!殺了人啦!”老何連梆子都忘了拿,慌慌張張地就跑了出去。
翌日天明,許宣攔了挑擔叫賣的小販,要了兩份早餐,與李公甫在堂屋小桌上用餐。李公甫笑眯眯地道:“宣兒思量如何,可要與舅父去臨安?一會兒我可就要去衙門更換……”
他剛說到這兒,敞開的門上就被人用力拍了兩下,一個帽兒歪戴著,絛兒松繫著的捕快,腰帶上鬆鬆垮垮地掛著一把量天尺,衝著裡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