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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對我說過一句謝謝。哦,除了第一天那句不痛不癢的‘謝謝支援’。聲哥,時過境遷,沒人再慣著你了。”
範錫的語氣像在管教學生,管聲陰沉著臉,一語不發地走開。範錫琢磨半天他為何要換書,驀然想起,自己手裡這本記錄著他的諸多靈感。
裡面都記了些什麼呢?難道是所有粉絲翹首以盼的新專輯?
範錫心裡一動,偷瞄他遠去的背影,拿起書翻了翻。旋即燙手似的丟在一旁,嘟囔道:“我才不稀罕看,就算出了新專輯我也不買。”
他人即地獄。
一整天,他們都因彼此的存在而氣惱。
新年將至,而這片海灘上的氛圍,卻堪比登陸日的諾曼底,瀰漫著看不見的灰燼硝煙。
分家後,範錫產生了嚴重的負面情緒,怨天尤人。甚至去想,還不如獨自漂流到島上,落個清淨,不必和喜歡了六年的偶像撕逼。
不,如果不是管聲任性妄為,非要帶狗做直升機,他根本不會淪落至此,孤苦地迎接元旦。從空中看大堡礁,能讓帥呆得到什麼?跟別的狗炫耀?撩小母狗?
此刻,爸媽望著窗外和美的燈火,想起失蹤的獨子,定是無處話淒涼。
傍晚,海面一片金紅。
幾十米外,管聲迎著落日,像瘋子一樣引吭高歌:“媽那圖搜嘞,個有揹簍一內,歐搜裡米歐,灑一灘福龍他一腿……”
範錫遠遠地聽著這首《我的太陽》,心想變成流行唱法還蠻好聽的。管聲的專業是現代音樂製作,居然還懂義大利語?
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唱自己的歌,嗓音清亮通透,像一片薄荷葉,“想你的時刻,窗外狂風大作。回憶被吹散,夢也斑駁。思念那麼累,而我明明很懶惰。愛你這件事,我年年評勞模……”
範錫慢吞吞地剝著菠蘿蜜,情不自禁朝那邊挪了幾米,側耳聆聽。他有種跑到跟前去聽的衝動,又厭惡這樣的自己。
這首歌,他是很喜歡的。雖然是講失戀,卻不苦澀,還帶著灑脫的自嘲。
曾經有段時間,他的簽名是:“思念那麼累,而我明明很懶惰。”好友蘇盼的則是:“愛你這件事,我年年評勞模。”
當時,她在倒追大一屆的帥學長,天天守在籃球場邊給對方遞水,確實能評勞模了。後來,她與學長終成眷屬,範錫覺得自己的簽名和她的頗有情侶既視感,為避嫌就改了。
可無論怎麼改,永遠都是管聲的歌詞。
管聲大概是餓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