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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剛剛結束,謝府馬上撤下了大紅燈籠和喜字,高高地掛起了白幡。
蘇意卿前世雖然做了十年的官家夫人,但家中內外事務都有秦子瞻替她打理好了,完全用不上她操心,面對眼下的局面,她也是一片茫然。
好在別人也沒指望她。溫氏和崔氏過來主持局面,還有方嬤嬤等老人家幫協著,赫連氏的喪禮雖然事出倉促,但還算是有條不紊地辦了下來。
蘇意卿跪在那裡,雙目紅腫。
靈堂中停著兩樽棺木,一樽是赫連氏的,一樽是謝楚河的,那其中放著謝楚河的衣冠。謝楚河的噩耗一傳來,赫連氏就倒下了,府中家人一點都不敢刺激她,沒有人提及謝楚河的喪禮,故而如今也一併辦了。
謝家的親眷並不多。謝楚河身處邊關多年,與朝中大臣也沒有太多交集,況且他兇名在外,那些以滿口仁義慈悲的文人官吏也大多對他敬而遠之,因此,謝府的喪禮頗為冷清。
朱太傅、朱老夫人和朱恆一起過來了。
朱太傅滿面沉痛,給赫連氏和謝楚河上了香,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蘇意卿道:“你很好,楚河沒有看錯人。將來若有難處,儘可過來找我。”
蘇意卿俯身一拜:“謝太傅。”
朱老夫人流著眼淚,道:“慧娘苦了一輩子,終於解脫去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朱太傅見老妻太過悲傷,唯恐她傷了身體,略做盤桓就帶著朱老夫人離去。
朱恆倒是留了很久,坐在那裡給謝楚河燒了許多紙錢。
“說真的,我實在不能相信楚河就這樣走了,他那麼本事的人,會折在義安王的手中,這太不合情理了。”朱恆的聲音很輕,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蘇意卿說話。
蘇意卿心中一震,霍然抬起眼睛看著朱恆。
前世的時候,她雖然是閨中婦人,對朝堂政局並不明瞭,但也知道,再過幾年,謝楚河會率領他麾下的軍隊與朝廷決裂,佔據江東為領屬,原本割據江東一帶的藩王皆死在他的手下。是的,以此推斷,區區一個義安王,怎麼可能殺得了謝楚河呢?
蘇意卿叫了一聲:“朱大人!”
“噓。”朱恆豎起食指,“現在什麼也別說,你且等等,我已經送信給我大哥、二哥,他們會親至江東打聽究竟,若真有內情,我們定會為你分辨。”
蘇意卿不再言語,給朱恆叩了一個頭。
朱恆急忙閃身避開:“弟妹,你折煞我了,斷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