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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口風,那老頭子就迫不及待地自己跑到我面前,呈上了這個,據說他們闔族上下都是一力贊成的。”
謝楚河淡然道,“他若不寫,我讓秦氏換個當家做主的人即可,總算他還機靈,一點就透,故而就讓長盛對他輕拿輕放了。”
以秦子瞻的出身和地位,如今卻被放逐出宗,自此後,無祖無宗,死後不能歸根,這種奇恥大辱,無異於在天下人面前把他的臉都踩在了地上。
蘇意卿忍不住看了謝楚河一眼,嘆道:“唉,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這麼壞,你真的要把他逼上絕路了。”
謝楚河貼過來,和蘇意卿咬耳朵:“我現在想起來,他當初居然還和你有過婚姻之約,我這心裡就越發地不舒服了。”
蘇意卿笑著擰他:“多少年的老陳醋了,你居然也品得出味道,聽了讓人笑話。”
謝楚河亦笑:“這麼說起來,好像是有點酸酸的味道,原來我也是個心胸狹隘的。”
蘇意卿朝著謝楚河勾了勾小指頭:“過來,讓我嚐嚐有多酸。”
謝楚河謹遵夫人之命,湊了過去,吻上她的嘴唇。
一點兒酸味都沒有,滿口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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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瞻拿著那份文書,低著頭,手都在發抖。
妻子何氏沒有注意到夫婿的異樣,還在一邊絮絮叨叨地道:“老家那邊送信過來說了什麼呢?年前說要修繕祠堂,我還吩咐賬房支了五百兩銀子送過去,不知如今修好了沒有,我們的平哥兒都六歲了,還沒回過膠東呢,娘說,若今年回去祭祖,不如帶他一起……”
“出去!”秦子瞻厲聲打斷了何氏的話。
何氏嫁給秦子瞻八載,為他生下了嫡子平哥兒,素日裡兩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秦子瞻從未與她臉紅過,這下子忽然如此聲色俱厲,倒把她唬了一跳,一時怔住了。
她柔聲問道:“相公,你怎麼了?”
“出去!”秦子瞻抓起了案上的一卷書砸了過去,“我叫你出去,聽見沒有!”
那一下力道極大,何氏躲避不及,被砸中了額角,火辣辣地痛。
何氏倒退了兩步,捂著嘴,哭著跑出去了。
書房裡再沒有其他人,秦子瞻扶住了書案,他連身體都開始顫抖,臉孔猙獰得近乎扭曲。
“謝楚河!你夠狠,好!很好!”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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