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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
是長公主!
那一瞬間,章梵好像明白了什麼,他的表情瞬間猙獰扭曲,卻在一把劍穿心而過時陡然凝固。
“你殺了陛下,這一劍,是還你的。”
四目相對,章梵忽然想起宋今的話。
宋今說了什麼來著?
模模糊糊的,章梵的意識開始隨著身體冰冷而流逝。
宋今讓他,莫要小覷長公主。
他終究還是,棋差一著。
謝維安渾身浴血,倒在地上。
他的眼睛還睜著,望著頭頂絢麗繁複的花紋,那是這座宮殿剛剛修建時,工匠們花費大量心血描繪上去的祥瑞圖案。
謝維安還記得,很多年前,他走入這座太極殿,等待拜見帝王時,也曾抬頭仰望這上面的花紋。
當時他想了什麼?
他想,便是出身尋常,也要走出一條不尋常的路,讓那些高門世家往後聽見謝維安這個名字,就心頭髮顫,如見冤家。
謝維安不由出神地想,如今,他做到了嗎?
幾雙手將他扶起,耳邊人聲鼎沸,傷口的疼痛卻似乎逐漸遙遠。
……
“莫要在這裡睡。”
章玉碗被輕輕拍醒,微醺的果香還在喉嚨流淌。
她扶著額頭,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她又回到幾個月前,重新經歷了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宮變。
那些腥風血雨隨著夢醒而一併褪去,陸惟的手就在眼前,她忍不住拉過來,在臉上蹭了蹭,剛睡醒的迷濛慵懶像極了一隻貓。
她記得自己的酒量沒這麼差,怎麼一罈果酒就放倒了?
陸惟似被她的動作逗笑,嘴角微翹,將人攬在懷裡,輕輕搖晃,像在哄孩子。
“這酒有些年份了,後勁也足,他們輕易不拿出來,是你非說要喝,他們拗不過你。”
章玉碗嘆了口氣:“我原是想灌醉你的。”
結果陸惟沒醉,她倒是醉了。
陸惟:“灌醉我做什麼?”
章玉碗:“自然是將你帶回去當駙馬了。”
陸惟摸著她的頭髮:“你如今是攝政,需要顧慮的多,若再多我一個,陸家恐會成你累贅。”
章玉碗歪著頭:“堂堂神機妙算的陸廷尉,何時如此畏首畏尾?”
陸惟悠然道:“因為你,我變膽小了。”
章玉碗撲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