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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A市,大概是七年的闊別,讓他對這個地方有了點信心,變得絮絮叨叨起來。
“我很喜歡吃煎餅。最好是甜辣醬的,不過我姐姐喜歡吃番茄醬的,所以我也能接受。”
說著他跟老闆提醒道:“幫我分切一下。”
老闆用兩個紙袋裝好,將東西遞給他,王熠飛禮貌地說:“謝謝。”
可能是聲音有點耳熟,對面的攤主抬起頭,多問了一句:“王……小飛?是這個名字嗎?”
王熠飛一下子愣住了,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好在老闆沒說什麼傷人的話,只是用手擦了擦圍裙,笑說:“你去上學了嗎?好久沒回來了。你以前都在我這兒買的,不記得了嗎?現在我們有店面了。”
王熠飛支吾地說了聲:“是嗎?”
覺得不大真誠,又補了一句:“真好。恭喜你。”
這話說得對方也挺尷尬的,好在王熠飛拎了袋子就匆匆走了。
何川舟能理解他的恐懼跟窘迫。
她剛上警校時,做夢都會夢見有人指著她的鼻子問,你爸是個殺人犯,你憑什麼能當警察?
面對這樣的質問,辯解顯得徒勞,預設又實在苦悶,只能不知所措,撐著點可憐的自尊逃開。
王熠飛從小到大聽到過無數次類似的指責,所遭受的排擠、欺凌、蔑視,伴隨了一生。他的名字快要成為他的噩夢。
回到A市,他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何川舟點開評論區,王熠飛自己評論了一句:“吃完了,冷了不大好吃。”
應該是去周拓行家之後,躲在陽臺上,一個人吃完的。
何川舟心頭剛隱沒的疼又一次冒了出來,帶著冰天雪地般的酸楚跟寒意。
她如果早點回去,王熠飛就不用在門口乾等六個小時。
當初也是她輕描淡寫地跟王熠飛說,如果王高瞻出獄,他們可以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不被打擾的生活。
王熠飛還問她,如果爸爸不是很好的人,自己能不能再回來。何川舟說可以。
現實很不理想。
何川舟下了車,走到攤位前,低著頭跟老闆說:“都要。”
看著他將麵糊倒上去,又補充說:“甜辣醬的。分切。”
老闆記性很好,看著她道:“何川舟?是你嗎?給小飛買啊?”
何川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點頭,她的肢體不大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