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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受寵,沒受過一點委屈,我把她當成手掌心裡的珍珠那樣。我從來沒見到過這樣子的琴葦,但我要避免刺激她的情緒,我控制自己的語調,等她洗澡出來,才問她有什麼不舒服嗎。結果,琴葦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哇’地大哭起來,眼淚把我的衣服領子都打溼了。自她十五歲生日後,我很少抱過她了,那一刻,我才發現,她還是我那個沒有長大的小寶貝。我摸著她的頭髮,等她對我說為什麼會這樣。等了許久,她漸漸平息下來,不再哭了。告訴我說,她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忽然覺得委屈,然後就跟我說先回自己房間了。
“她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鎮定,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了。我愕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直到琴葦關上自己臥室的房門,我才醒悟女兒已經不願意把心事告訴我。我忽然想,要是她母親在就好了,女兒和母親,總是容易說話的。”
說到這裡,許言永長長嘆息一聲。
“沒過幾天,又到開學,琴葦忽然跟我提出,要換一個學校,不喜歡現在的這個學校了。我很意外,我送琴葦去讀的學校,應該算是國內很好的高階學校,我都安排好了,以後送她出國留學。
“從小她的功課就不錯,喜歡讀書,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一門心思花在打扮和愛慕男孩上。可是,我還是順著她的意思,我想也許是在學校裡她有不喜歡的老師或同學。接著,她又提出要換個名字,這個要求讓我大吃一驚。我問為什麼,想換成什麼名字啊?她不解釋,只是沉默著。我怎麼問,她都不說話,只是用筆,寫了三個字,也就是她現在的名字。”
這就是答案。
雖然交代清楚了由來,蔡遠遠還是驚訝了,好半天,才囁嚅著說:“琴葦?改名了,所以叫鹿雪禾?”
“沒有錯。她甚至連食物都不吃了,只是安靜地坐在客廳裡,一個人發呆。寫有那個名字的字條卻越來越多,丟滿了房間。全世界,只有她能夠這樣要挾我。我很無奈,就為她去戶籍警官那裡,更改了名字。她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對我說了兩個字,謝謝。那種表情,簡直不像是在對我說話,而是對一個陌生人的幫忙道謝。”
鹿雪禾,原來只是後來改的一個名字。原來轉校過來之前,許琴葦才是她本來的名字,是她前面的十六年使用過的真名。蔡遠遠隱約覺得,真正的原因,與那個女孩有關,也與那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