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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遷怒席扉,席扉是無辜的,你認識他,就知道他有多善良,他其實早就知道你是同性戀,但是一點兒都不歧視你,他親口跟我說,他同情你朋友少,又念在是老鄉的份上,想多幫襯幫襯你。他都知道你當年幹了什麼了,還是一個勁兒地說你的好話,說你有這個那個的優點,還說你那會兒肯定是因為年紀小才犯錯,一點兒都不嫌棄。你忍心把這麼好的孩子往歪路上拐嗎?席扉都跟我發誓了,說他對你就是最普通的友誼,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老師實在是不放心,怕你誤會他的好心,想岔了,更是怕你再往邪路上走!兩個男的本來就不該走太近,還好你和席扉認識的時間不長,最好還是徹底斷了聯絡吧,你說呢,秋辭?老師也是為你好,你父母都是那麼優秀的教師,你忍心讓他們再為你的事丟人嗎?”
秋辭的心裡有一隻落水狗在哀啼。
他用一隻手死死掐住拿手機的那隻手的手腕,拼勁全力才使聲帶發出微小的振動:“好。”
然而絕對不可能。
談判場上最忌諱就是亮出底牌,徐東霞輸定了。
秋辭翻了翻初中那個班的微信群,原來是那個李斌要結婚了,所以他們當年那件“趣事”再次被提起來。秋辭剛進群時就知道了,他們的老師忘記了,但他的同學們沒有,他一進群就一片寂靜,而其他時候總是熱鬧非凡。
他早就知道,這裡埋著一顆定時炸彈。是他非要在炸彈周圍跳舞,就不能怪老天把他炸得支離破碎。
他只是稍微覺得有些不公平,為什麼對他而言是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醜聞,而對另一個當事人就只是一件小時候胡鬧的趣事。好像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對他而言是難於登天,對別人卻是觸手可及。
把手機再次關機,在穿過客廳的路程中醞釀出哀愁的表情,開啟門,聽見盛席扉說:“虞伶給我打電話,說你……”
秋辭把他拉進屋裡。
他盯著盛席扉的臉看起來,站得很近,面部觸到盛席扉的呼吸。
盛席扉很快就侷促得想要說話。秋辭不給他打破曖昧的機會,用肢體打亂他的思路,將頭輕輕靠過去,就像累到精疲力竭了,借一面牆休息。
盛席扉的身體真如一面牆壁那樣僵硬,感覺到秋辭是用額頭抵著他右邊的鎖骨,還發現秋辭穿得很少,身體前所未有的薄。
他兩手各拎一袋外賣,怕沾了油會蹭到秋辭光滑的睡衣上,就將兩手都舉高了,姿勢宛如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