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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在先,後福必定無窮。”
這回連杭太傅都對他投去了讚許的目光,發現外面傳聞男女情事上堪稱木訥的學生,原來遇上了對的人,也是個懂得討巧哄騙人心的。
先前他是真有些擔心,坊間傳聞張家要和嗣王府退親,他以為果真兩個人不成事了,但今日看來,不是郎情妾意好得很麼。不光眼波款款有來有往,甚至連腰上玉佩都是成雙的,杭太傅終於能夠鬆口氣了,原本因為朝堂上反對官家擴充後宮,與好些言官都結了怨,給赫連頌保媒,也算對皇權一次正式的衝擊。只要他們有好結果,自己就是勝利的,倘或他們就此分開,那麼便是一場極大的失敗,連著他都要受那些言官的恥笑。
所以太傅興致高昂,“算算日子,還有兩個月,現在就可以籌備起來了。”
赫連頌道是,“唯恐賓客多,已經提前命人包下了九月初六的潘樓。”
肅柔聽了,不由愕然看了他一眼,也鬧不清這話究竟有幾分真假。直到宴罷從太傅府辭出來,她也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坐上馬車便問他:“包下潘樓那件事,是真的嗎?”
天上的弦月只剩細細一線,星輝卻大盛,倒映在他眼底。他起先沒有答她,待坐進車內才道:“潘樓生意忙,九月初六又是個好日子,成親的未必只有咱們一家,早些未雨綢繆,到時候就不必著急了。”說罷望了她一眼,“這件事我沒有與你商量,就擅作主張了,還請小娘子見諒。若是你覺得潘樓不好,我可以命人另外約地方,班樓怎麼樣?或是方宅園子、梁宅園子都可以。”
等等……肅柔艱難地理清了思路,“現在不是說哪間酒樓好,是婚事……就這麼定下了嗎?”
車外的燈火照著他的臉,即便是湊得那樣近,也找不出一點瑕疵來。
他說:“怎麼了?定下來不好嗎?小娘子還要繼續猶豫嗎?或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讓你不稱意,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肅柔結結巴巴道:“不是……不是讓你改……”
他又浮起委屈的神氣來,“還是你覺得我人才相貌不夠好,配不上你?身家地位可以掙,若是長得不稱你的意,那我只有投胎了。”
說得肅柔汗毛直豎起來,忙說:“不不不,王爺不必投胎……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有想好,畢竟還有兩個月……”
他聽罷,哀聲嘆口氣,淒涼地往後一靠,靠在車圍子上喃喃:“還有兩個月……要是明日就是九月初六,那該多好!”
語氣雖惆悵,那雙眼睛卻笑吟吟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