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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揍了他好幾下,“天底下竟有你這樣引狼入室的漢子!”
他無奈閃躲,申辯著:“可後來不是我讓他來的,我敢對天立誓!還有,這回你是從哪兒得知的實情?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左不過又是官家的手筆。他自己得不到,存心讓我也不好過,如今我與他哪裡還是什麼摯友,分明是情敵!”
當然,這番話說完,他就被肅柔轟出了婚房。
他扒著門框求告:“娘子……王妃……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要在屋裡睡。”
肅柔哂笑:“都這樣了,王爺還有臉睡屋裡呢。”
但她小看了男人的堅持,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冒著捱揍的風險,今晚也要與娘子睡在一起。
肅柔見趕不走他,便不再推搡他了,自己舉步邁出了門檻,“既然王爺要睡屋裡,那我只好去睡書房了。”
這下他無計可施了,伸手把她拉了回來,頹然說算了,“姑娘家要睡高床軟枕,我是男人,幕天席地都不要緊,還是你睡裡面吧。”
燈火下的他目光依依,望人自帶三分委屈。肅柔也不理他,退回來揚手一關,將他關在了門外。
他悵然站在檻前,望著直欞門上的大紅喜字無限傷感,心想這就是他的新婚夜,官家終於得逞了。男人啊,果真再位高權重,也脫離不了嫉妒和私心。既然如此,那就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可以坑我,我就不能騙你麼?
不過新婚之夜被妻子拒之門外,對男人來說確實不怎麼體面。他伸手撫了撫門欞,暗自嘆息,忽然聽見門內傳來腳步聲,他頓時一喜,還以為肅柔回心轉意,願意讓他進去過夜了。誰知門被開啟後,迎面飛來一條薄衾和一個枕頭,然後沒等他開口,門砰地一聲又關上了,這回裡面的人是再也不打算管他了,外間的蠟燭被吹滅,只剩內寢杳杳的火光——如果運氣不是這麼壞,現在他本應當抱著新婚的妻子,說著最最窩心的情話。
無可奈何,只剩漫天繁星與我,細想想,真是孤寂又苦澀。
裡間的肅柔呢,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原本自己就有些認床,新到一個地方如果不是累極了,一時睡不著。這婚房對自己來說是陌生的,加上院子裡還有另一個人,便愈發難以入睡。
是自己心太狠嗎,可能大多數人得知實情後不過一句“他只是戀慕你”,一切以愛作為出發點的荒唐事,到最後都應該被原諒。但這幾個月自己經歷的惶恐和糾結,又有幾個人能體會?她原本想在閨中留上一兩年,好好陪伴祖母,再做些自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