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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慢慢抽身,從香軟的被褥間脫離出來,順便將那團被他拱亂的被子拽平,訕訕道:“那我還是去外間睡,娘子不要生氣,時候不早了,躺下吧。”
終於他裹著寢衣灰溜溜出去了,肅柔對他的行為很是不齒,暗道還頻頻賣弄風情,長得好看些就如此搖曳,果然不是正經人!
這回不同他說話了,很快吹滅了燈座上的蠟燭,那蠟燭原是用烏桕果子壓油,混合進白蠟製成的,不僅火光比白蠟亮得多,燃燒起來還有青蔥的草木香氣。焰滅了,細細一道白煙升起,很快消散於無形,她藉著廊上守夜的朦朧光影爬回床上,因昨晚不得安睡,睏意轉眼襲來,未過多久便睡著了。
這一晚睡得香甜,好好補足了前一夜的虧空,不過心裡裝著事,想起今日要進宮謝恩,到底不能無所顧忌的酣睡下去,待得太陽爬上牆頭,自然就醒過來了。
起身想下地,一低頭便看見腳踏上躺了個人,高大的身量屈就在不寬的方寸間,顯然有些憋屈,但好像也甘之如飴。
肅柔苦惱起來,暗道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不吵也不鬧,一步步鯨吞蠶食,果然很有策略。奇怪明明知道他的目的,卻還是並未讓她覺得討厭,甚至從他委屈的姿勢裡,看出了一點討好的可憐相。
靜靜看他半晌,發現他睡覺好像不打呼嚕。出閣前祖母說過,很多男人都有這毛病,躺下去就鼾聲震天,睡在一頭可能會讓人受不了,讓她有所準備,但沒想到赫連頌是個例外。仔細聽,唯有清淺的呼吸,她甚至連他是什麼時候潛進來的,也不曾發現。
心裡有些懊惱,她氣呼呼伸手推了他一把,“你怎麼睡在這裡?”
他惺忪睜開眼,一手蓋住了額頭,“廊上燈籠太亮,照得人睡不著。”
當然這只是硬找的理由,她哪能聽不出來,好在她沒有說什麼,坐在床沿垂下雙足,他見了忙去取軟鞋,那十根腳趾纖白可愛,但他沒敢多看,體貼地把軟鞋套在了她腳上。
肅柔提著裙裾下床,回身見他忙於收拾枕被,有些不忍心,最後還是搭了把手。其實知道他此舉就是為了引發她的同情,怎麼辦呢,竟好像有些被他得逞了。
他倒還裝得沒事人一樣,叮囑她:“趕緊梳妝起來,一會兒要入宮。”
外面的女使婆子也魚貫進來了,伺候他們洗漱換衣裳。晨間寥寥吃了兩口,兩個人便出門登車,往內城方向去了。
這是離開幾個月之後重返禁中,那心境,有些難以形容。以前很害怕宮裡重新召回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