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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娘子掖了掖被子,輕聲道:“娘子今日乏累了,好生歇一歇吧,定會好起來的。”
肅柔懨懨地,情緒低落,望著帳頂喃喃:“官人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其實人才離開兩天罷了,她就覺得心裡空得慌。他臨行前在府邸內外安排了好多護院和禁衛,雖然能夠守住宅院安寧,但有太多的意外是無法預料的,在面對絕對權力時,所有人都像螻蟻一樣,毫無招架之力。
這一晚昏昏沉沉,做了好多怪夢,總在似睡非睡間徘徊。五更醒過一次,再睜開眼時已經辰時,聽見外面有短促的腳步聲,知道晨食已經鋪排起來了。
屏風邊上,蕉月悄悄探頭看,看她醒了便進來伺候,展開衣裳給她披上,一面說:“昨夜下了好大的雪,院子裡都堆起來了,娘子穿得厚實些,快起來看雪吧。”
女孩子們都喜歡這樣的天氣,庭院裡落滿了雪,雖然冷些,但枯燥的日子又生出另一種趣致來。
肅柔以前也愛雪,下得越大越歡喜,但現在卻隱隱擔憂,不知幽州的天氣怎麼樣,是不是也已經風雪連天了。赫連頌在軍中,身上整日套著冰涼的鎧甲,又不能時刻躲在大帳裡,想起他要在冰天雪地裡行走,這雪也就不那麼喜人了。
趿上軟鞋,從裡間挪出來,上房前後都燃了溫爐,一旁的爐子上拱著銅壺,熱氣頂動壺蓋,咔咔作響。女使手腳麻利地兌了水來給她洗漱,等一切收拾停當,坐在小桌前用了一碗粥,平時都是兩個人吃飯的,乍然一個人冷冷清清,還是有些不習慣。
邊吃還在邊盤算,轉頭問結綠,“忽然下雪了,給王爺帶了幾件大毛的袍子?”
結綠道:“十來件厚袍,另有幾身灰鼠氅衣和狐狸毛的斗篷。娘子放心吧,有竹柏近身伺候著,不會凍著王爺的。”
她點了點頭,心裡方踏實些。用罷飯起身走到簷下,看外面被白雪覆蓋的庭院。天地間靜謐,沒有一點風聲,只剩沙沙的,雪從高空墜落下來的聲音。
恰在這時,見門上有人疾步進來,不顧邊上婆子拉扯,一路到了上房前,板著臉納了一福道:“王妃給評評理吧,這樣冷的天,只給了橫汾院五斤炭,連一件新襖都不曾預備,顏娘冷得躲在床上不下來,要不是我去瞧她,只怕凍死了也沒人知道。我只想問王妃,可是懷上郎主的孩子,就犯了天條了,府裡上下合起夥來給新姨娘小鞋穿,到底是誰授意的?我也仔細算過,家下不過兩位家主,郎主不在家,只有王妃做主,難道是那些瞎了眼的賊婆胡亂揣度王妃心意,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