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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妃登之而墜,血濺於地,故而被封鎖起來,非帝王口諭不能進。
能得此機會,相雪露還是頗為意動的,看慕容曜的口風,好像也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
於是她只好說道:“是的。從前未曾有過機會。陛下的意思,臣婦自然不會拒絕。”
若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她肯定是不願意去的,但此行還跟隨了為數不少的弟妹們,人一多,似乎也就緩解了尷尬。
“那就如此說定了,亥時一刻,於攬月臺相見。”慕容曜微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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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相雪露裹著披風,於亥時到達攬月臺下面時,還覺得很是有些瘋狂。
往常這個時辰,就算沒有睡覺,也多半浴過身了,在房中休憩看書或者做一些別的事了。
還幾乎從未這麼晚出來在外面晃,來到皇宮的偏僻處,只為看看煙花。
相雪露笑著揉揉自己的臉,笑自己是越活越過去了。
攬月臺這裡向來流傳著很多詭異甚至有幾分驚悚的傳說故事,多半與宮裡那些墜臺而死的有關。
放在平日裡,相雪露肯定是不敢來的,只覺著這裡陰風陣陣,但今日,四周都佇立著紫衣衛,讓她的神經放鬆下來。
守在登臺處的衛兵認出了她的身份,讓出入口讓她順利進入。
攬月臺很是有一些高,她拾階走了不知多久,才登到了頂端。
轉角的過程中,偶往身側一瞥,便看到距離格外遙遠的地面,讓人望之目眩。
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肩膀。
行走的過程中,或許是因為抬步的動作幅度太大,她才發覺,本以為修養好的身體其實仍會有感覺。
上去以後,相雪露才看到,慕容曜和其他人已經到了。
他憑闌而立,遠方吹來的罡風吹得他衣袂翻飛,深夜的他並未如白日一樣一絲不苟地束冠,而是僅以一根玉簪從頭頂鬆鬆垮垮挽起的髮髻中穿插而過,餘下青絲,則散落至背間。
被風翻卷著與鴉青色的衣袍交纏繚繞在一起,又時而隨風飄至半空。
與晝日中冷峻深沉的帝王相比,此時的慕容曜多了幾分灑脫落拓,有一番魏晉風流的味道在身上。
皇子皇女們雖然仰慕他,但是又不敢離他太近,只是不近不遠地站在附近,四處張望著。
聽到了響動,他轉身過來,不知道是不是看遠處的寂寥蒼廣之景看久了,相雪露看到了他面上還未收起來的,一轉即逝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