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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定情了。誰知道,這個大飛,在景小姐深情一曲之後,淡定地對賣唱的小廝說了一句:“五塊行嗎?就只用了你的琴呀!”
景小姐付了十元,尷尬地走向櫃檯去結飯錢。旋即又折回來問大飛:“你什麼時候買了單啊?說好我請你的啊!”
大飛依然淡定,悠悠地說:“明天是你的生日,算我給你慶生吧。你的歌我收了,我一輩子記著它!”
整個晚上,我想,大飛總算說了句人話!
一向失眠的大飛那晚居然被酒精撂倒了,陽光刺進眼睛時,大飛發現,景小姐已經打車去了機場。景小姐在大飛的房門口貼了條子。貼條子的事如來佛祖和警察叔叔都幹過。警察叔叔的通常意思是,你站錯了位兒,麻煩你找個時間過來交點兒銀子。佛祖的意思是,甭折騰啦,就擱這兒等有緣人吧!景小姐的紙條顯然更接近佛祖。
紙條上說:“大飛哥,我先走了!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關心和照顧,你是個好人,一定有好的緣分等著你!謝謝你,再見嘍。”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今年夏天其實挺短的。”
大飛問我:“啥意思?”
我說:“要不去追吧?”
大飛說:“非親非故的,有必要嗎?”
我說:“你丫還是不是個男人?”
於是大飛扯開嗓門對司機說:“師傅,麻煩你,最快的速度往機場開,闖了紅燈都算我的!”大飛說這話時,眼睛直勾勾地瞪著遠方,全是堅毅。
我望向窗外,白雲退淨的天空,彷彿是脫光衣服的阿凡達,藍得一覽無餘。至於這個故事的結局,大飛能不能趕上景小姐的飛機——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於大飛這樣糾結錯亂的男人而言,能夠大膽地直面愛情,是多麼的不容易。我搖下車窗,大聲唱道:“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莫回呀頭⋯⋯”大飛將景小姐的封條拋向空中,甩開五百年的沉悶似的,說道:“我最好的緣分到了,飛吧!”
對了,順便交代一句,我就是那條叫作“大飛”的魚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