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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 Li堅持說,她的研究只能在夜間完成,因為這個時間“低特生命體”量子級數完整,低壓特性穩定,便於交流和資料分析。
其實之前我一直認為她是在信口開河地胡扯,以之作為一種秒殺我智商的鄙視方式。我不想當面拆穿她,就像她有時也會假裝熱情地跟我溝通小說中的角色一樣,這是作為人類,一種起碼的彼此偽裝卻惺惺相惜的生存法則,一種例行公事的存在儀式,也是一種以苦逼對抗寂寞的靈魂苟合。
好吧,我辭職之後,白天常常長睡不醒,唯一能幹的一點兒正事,就是晚上寫寫小說。時間一長,我乾脆也整夜寫作或者整夜和Dr Li扯淡了。對了,她已經不讓我叫她Doctor,一律簡稱Lily——這當然並不能證明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了,事實上,Lily給我的誘惑,甚至抵不上這種無聊長夜的那一點點寂寞。
奇怪的是,我再沒想起過楊麗瑩,雖然,手掌的傷口一直沒有很好地癒合。
<h3>8</h3>
為了不拆穿Lily偽裝的戲份,有時候我不得不配合她,假裝好奇地問一些貌似高深的問題。比如有一次,我文思全無,喝水、憋尿,甚至在廁所裡打飛機都沒有絲毫效果,於是我坐在Lily的身邊,裝作關切地問道:“你們這個研究,時間掌控很重要吧?”
Lily說:“嗯,一般低特生命體的存活週期只有幾十天,最長也就四十九天,每七天一個半衰期,到了最後,這些生命體會變得精神恍惚。我必須爭分奪秒地抓緊研究。”
好吧,Lily,算你狠!
我差點笑出聲來。我說:“那麼,他們好玩嗎?”
Lily說:“跟我們人類一樣啊!他們也有情感,有記憶,有思考,甚至還有幽默感和流氓情懷。”
我忍不住追問:“那要是一位帥哥,你不會愛上他吧?”
Lily說:“不會的,我們這行有職業道德的。再說,我怕成了愛情戲,被你寫進小說折騰得不得安寧。”
說罷Lily笑起來,那笑聲極為扭曲纖細,像用一把鋼鋸條把整個房間鋸開了似的。
<h3>9</h3>
有一次,Lily還主動找我搭話。她把我的筆記本一把搶過來,放在胸前——對不起,我看不到她的胸,只能說大約是在胸部位置的前側,然後開始大聲地朗讀我的小說:
“我手握著尼爾克斯船長的陽具,那是在1873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