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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不想談。”
“真遺憾。可是不談她,我們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漢子轉過身去向外走,他那灰色的背影顯得非常落寞。曾老六想,自己將這些地毯全買回公司去,會不會發生意外呢?他隱隱約約地感到呂芳詩的性格里頭有可怕的一面。然而這種難解的可怕也激起了他對她的更大興趣。他眼前出現了一堵牆,牆面漸漸裂開一條縫,縫的那邊是霧濛濛的天空,霧裡頭又似乎隱藏著一些白鴿。
曾老六不能確定現在是半夜還是黎明,因為他的手錶早就停了。他從半開的房門望出去,外面是漆黑一片。曾老六有點傷感,但是毫無疑問,出發時的沉重感已經大大減輕了。似乎是第一次,他感到呂芳詩仍舊在他的身體裡陪伴著他。莫非他此刻所經歷的就是她所說的“享受生活”?
他又踱到織機旁,再打量地毯上的那個球。在少量的光線中,那個球又還原成了黑色。
關於回來的旅途,曾老六隻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他一直睡眼朦朧,他是被兩個助手架著回到京城的。在飛機上,那個綁匪就坐在他後面,他看上去面目很模糊。他從容地從背袋裡掏出一管注射釷,將一些黑色的液體注射到曾老六的脖子上。曾老六拼命想反抗,可是軟綿綿的動不了。過了一會兒,他就感到了那種針劑令他很舒服,很自在。兩個助手也一直在他耳邊說:“放鬆,放鬆……”
過了一個星期地毯就運到店裡來了。地毯上的那種阿拉伯圖案和色彩讓人百看不厭,所用的羊毛也很純正。那批地毯立刻就銷完了。後來他又同那邊訂了一批貨,也銷完了。再去訂,就被告知沒貨了。
他曾幾次詢問助手在飛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兩個助手說話時都躲躲閃閃,這就更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出過醜。不過助手們向他保證,他絕對沒有出醜,他只不過是瞌睡重重,那應該是旅途的勞累引起的。
然後林姐就休假回來了。林姐大驚小怪地說他“煥然一新”,接著又壓低了聲音告訴他:“不瞞你說,我從前也做過夜總會的小姐。”
林姐一說完那句話,目光就變得風情萬種,令曾老六想起呂芳詩小姐獨有的那種目光。
曾老六不由得臉一紅。他聽到林姐戲弄的聲音:
“老闆老闆,我說中了你的心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