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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斷了一根束縛。
咔噔,又剪斷了一根,黑曼巴蛇仍舊在翻滾,尾部敲擊著地面。
隨著金屬小爪的斷裂,定位器的主體被取了出來,連著血、帶著肉,被扔進雪白的盤子裡。周允的汗水已經迷進了眼睛,雙眼煞紅,小臂肌肉的汗水流到手肘,又一滴滴掉下來,砸在他大腿上。
他捏起那顆被取出來的定位器,這一顆,是覺醒那年埋進去的。
他把它捏碎,讓它徹底報廢。
“姐,這邊你幫我縫合,我抓緊時間開另外一邊。”張藝不想耽誤時間,腳下這邊沙地已經變成了戰區,他們必須儘快帶流民轉移。
張靈吃力地彎著腰,用彎鉤的針,扎進周允的面板裡,拉緊線,把鋒利刀刃開出來的整齊傷口縫合。
針穿肉,線穿針,拉動的時候,還有穿過面板的聲音。
周允咬著棉布,大喘粗氣。
同一時間,另一邊的傷口已經開啟了。有過剛才一次經驗,張藝這回不直接用鑷子去夾,而是試探地拽動,看它和肌肉的長合情況怎麼樣。
這一個,明顯是後放進去的,還沒有完全和血肉長在一起,融為一體,而且形狀也不一樣,是個六邊形,是另外一個型號。
張藝再一次使用剪刀,把連線處完全剪開,當他把這一個定位器取出來的時候,聽到了周允如釋重負地一聲長嘆。
因為疼痛,繃出來的血管已經股到了大臂上。周允把第二個定位器也捏碎,扔在了腳底下。然後取下了嘴裡的棉布,活動著僵硬的下巴,等待兩邊傷口縫合。
他確實如釋重負,終於,終於把它們取出來了。
地上的黑曼巴蛇停止了翻滾,它要開始脫皮了,吻部的舊皮開始翻卷。疼痛過後,它仍舊圈住了昏迷不動的小丟,靜靜等待著它的甦醒。
這條弱小的同類只是睡著了,並沒有死。
“縫好了。”過了一會兒,張靈剪斷了線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而周允的肩胛骨上,落了兩個對稱的傷口。
周允朝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他渾身像水洗過一樣,全部溼透。
“咱們得趕緊轉移了!”張藝一邊收拾手術工具一邊說,“戰區在擴大,咱們現在的位置很危險。”
張牧等手術全部完畢才進來,看著面前兩個人,一個昏迷,一個後背兩處縫針。“好,我這就去通知大傢伙,你們也準備吧,把帳篷拆掉。”
“可是,爸……”張靈看著剛輸完血的宋撿,他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