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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了。”北司離就在宮城之中,裴元璟自然也聽到了天子崩逝時的喪鐘。
他衣著乾淨整潔,負手而立時還是那個曾得神宗皇帝讚譽的玉山雪竹,風過不摧。
“新帝是昭毓太子之子。”崔之渙道,“已於兩日前登基了。”
“可惜了,你同我都沒有贏。”裴元璟淡淡道。
“我也沒有輸。”光影描摹過崔之渙薄淡眉眼,顯出冷玉似的色澤。
他隱在各方勢力角逐之後,無論最後的贏家是誰,的確都沒有影響到他的地位。
他們同為長安雙璧,崔之渙卻遠遠沒有裴元璟那樣受人矚目。但他們都是世家子弟,骨子裡是如出一轍的冷漠自負和不擇手段。
“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崔之渙道,“謝神筠為什麼一定要扶持昭毓太子之子登基。”
崔之渙順著裴元璟的目光望向高窗之外那輪明月,微微眯眼:
“你應該很瞭解謝神筠這個人。她不是沒有選擇,她大可在宗室子之中挑選幼子扶持,但她偏偏選了昭毓太子之子,排除萬險也要扶他繼位,這不是她行事的風格。她和如今這位幼帝可是有著殺父殺母之仇,按理來說,她不應該給自己選這樣一個威脅。”
無論如今謝神筠對幼帝有多好,也無法抹消掉昭毓太子夫婦昔年幾乎皆亡於她手的事實。
在這個基礎上,謝神筠改為扶持他人才是更好的選擇,但她仍然選擇了李瑛。
崔之渙直覺,幼帝身上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而當年幼帝出生之時,除了謝神筠和林太醫,便只有裴元璟在場。
裴元璟緩緩側首,在光影浮動中和崔之渙對視:“我從來都不瞭解謝神筠,你問錯人了。”
“是嗎?先帝臨去之前,曾有旨意要外放你為青州刺史,”崔之渙道,“但謝神筠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長安。”
裴元璟慢慢道:“成王敗寇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崔之渙點點頭,沒再多言。
他轉身欲走,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那道角門,本來也應該被埋上火藥的。”
崔之渙問,“你後悔嗎?”
——
謝神筠到北衙時正看見崔之渙從裡面出來。
“崔大人。”謝神筠停步。
“郡主。”
謝神筠打量他片刻,崔之渙這個人,一直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謝神筠從不對任何人掉以輕心,尤其是他這樣不動聲色明裡扶持宣藍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