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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今天忘帶了。”我急忙點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對方,“要回去拿就來不及趕開場了。我們一個星期就這會兒有時間,其他晚上都上自習,好好學習呢。我一天才十塊錢生活費,這一張票要是能省出三塊錢,也能讓我多買份肉了。”
我說得聲淚俱下了。
大嬸瞅了瞅我:“你這孩子真是忒瘦了。好吧,下次記得帶啊。”
我拿著票回頭偷偷朝宋琪琪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這個方法我們用了N次,屢試不爽。後來,只要是那位好心的大嬸看到我,連卡都不查了,直接對旁邊的人說:“嗨,這孩子我認識,老會員了。”
在知了還在樹上苟延殘喘的季節,我進入了大三。這學期有一門我們期待已久的必修的選修課——二外。
A大外語學院分了英語、日語、德語、俄語、法語五個專業,所以我們的二外也是在日、德、俄、法中間選。這些年,日語、法語很緊俏,導致英語系裡選修日語和法語的也特別多,有時候一個班都裝不下,還要增班。
我們宿舍右邊住的日語系的同學,其中一個和宋琪琪是老鄉,每天來串門都要說他們某個師兄學了日語如何如何有出息,去了日資企業的生活又如何如何逍遙。
“唉,其實吧,我覺得你們當初不應該學英文的。”小日語又開始哀嘆。
“為啥?”宋琪琪反問。
“只要念過書的人都會這個,學出來有什麼用。”小日語一臉高冷地嘲諷著,完全不管別人的感受。
宋琪琪脾氣好,笑笑了事。
“我們去年畢業的一個師姐,畢業後幫人家翻譯日本動漫,可掙錢了。後來人家覺得她聲線好,如今送她去了日本培訓,還想讓她配中文來著。”
我忍無可忍地從上鋪翻下來,冷嗤一下:“是啊,多好,看愛情動作片都不需要翻譯。”
小日語沒說話。
我對著鏡子梳了梳頭髮,又說:“你們那個師姐替小日本配啥音呢?是不是一直說‘亞美爹’‘克莫奇’啊?”
小日語的臉抽搐了一下。
她以前在宋琪琪面前炫耀,因為宋琪琪性格溫和從來沒反駁她什麼,她就變本加厲。如今見到我諷刺她,估計才覺得難堪。
“我去吃飯了,真是‘哈次卡西’呀!”然後,我拿著飯盒,害羞地掩面出門。
原本,我一直抱著推廣以上影片的夢想而立志二外學日語的,但是小日語的反覆出現讓我破滅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