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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在山洞中了。頭頂的太陽火辣辣地照在臉上,男子猛地坐起來,拉扯到了左肩的傷口,令他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
封鳴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堆滿了乾草的牛車上,一旁的女子像是叫他的突然轉醒嚇了一跳,瞪著眼睛不知所措地瞧著他。
“你——”男子剛一張嘴便發現自己喉嚨裡刀割似的,幾乎發不出聲音。
紀瑛從腰上解下一個水壺遞給他,這麼僵持了一會兒,對方終於妥協似的從她手上將水壺接了過來。他這會兒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多半是因為傷口發了高熱,昏迷在那個山洞裡,又叫眼前這個小啞巴從山洞帶了出來。他無心問她如何一個人將自己從山洞裡帶出來的,只看了眼這牛車前行的方向,啞著嗓子問道:“這車去哪兒?”
“唯州城。”紀瑛輕聲道。
封鳴一愣,看著她的目光瞬間帶了幾分寒意:“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唯州城?”
“這條路只去唯州城。”女子坐在一旁,並沒有叫他的臉色嚇著,垂著眼仍是那樣一副木愣愣的口氣回答道。
牛車上安靜了一會兒,半晌男人身子朝後一仰,又重新躺回了乾草垛上,牛車搖搖晃晃朝著前頭走去。
傍晚,車子到了附近的村莊,趕車的老農住在田間的茅草屋裡,那茅草屋只夠一個人住的,於是車上的兩人就在茅屋旁的牛棚裡過了一晚。
夜裡封鳴躺在乾草垛上,身下是白天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草料,牛棚裡的氣味不太好聞,但是尚能忍受,耳朵裡能聽見吹過四野的風聲。
草垛下面傳來一陣細微的草料窸窣聲,這聲音持續了很久,直到躺在上面的男子開口問道:“你幹什麼?”
下面倏忽安靜下來,過了許久才聽一道微弱的女聲回答道:“……我上不去。”
紀瑛站在門後手足無措地看著一人高的草料堆,考慮今晚不如就睡在地上,反正地上也鋪著一層厚厚的乾草,就是味道實在燻人了些。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候,草垛上的人忽然跳了下來。女子嚇得退了半步,她看上去膽子太小,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把她嚇一跳。夜色中,她看不清對方的神情,想象中他大約又是擰著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沒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朝她走近兩步,忽然伸手將她攔腰扔到了草垛上。
紀瑛怔怔地坐在乾草上,瞧著手裡方才慌慌張張抓住的幾根稻草,一抬頭不遠處將她扔上來的男人也已經跳上草垛,又重新躺了下來。
乾草垛整整齊齊地碼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