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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在發呆,想起北京那晚見沈植的最後一面——消瘦、蒼白、脆弱、失態,骨子裡透出來的疲憊。但在其他場合見到他時,比如第一次攝影棚,第二次湯韻妍的工作室,第三次酒店電梯,沈植看起來都是剋制、正常的。
又想到,第二天他和陸森去退房,聽見旁邊的大堂經理在打電話,類似“把行李送去醫院,別落下什麼東西,仔細點”、“營養餐讓後廚準備一下,中午送到醫院”、“有什麼要求都認真記下來,一定要安排好”之類的,許言當時還在想是哪個VIP有這種待遇,現在聯絡起來,那人應該就是沈植。
“噢!”許年猛地坐直,看著手機,“姐姐打電話給我了。”
他接起來,高高興興應了幾聲,許言聽到他報了酒吧的名字,接著許年的臉色開始暗淡,最後掛完電話簡直面如死灰。他抬起頭:“哥,姐姐說她剛下飛機,現在過來,有話要跟我說。”
許言心裡咯噔一下。
許年已經僵硬,痴痴呆呆坐在那兒,一句話也沒有,許言想勸不敢勸,更不敢想葉瑄到底要說什麼。
半個多小時後,葉瑄踏進酒吧,她身材高挑,一進門就尤其引人注目。許言抬手朝她揮了揮,低聲對許年說:“打起精神。”
許年勉強把頭抬起來。
“我上個廁所,你們……聊。”葉瑄走近後,許言拿著酒杯起身,他醉得厲害,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誰也沒有問他去廁所為什麼要帶上酒杯,許年往沙發裡頭挪了點,仰頭朝葉瑄蒼白一笑:“累不累?坐一下,吃點東西。”
葉瑄看了眼桌上的小食,說:“不吃。”
許言靠在吧檯邊,不遠不近地望著許年那桌,看見葉瑄先是說了幾句什麼,許年好像有點撐不住了,接著他猛地一哆嗦,直愣愣看著葉瑄,最後抬手捂住臉,哭了。
越看越心慌,許言已經在急速思考如果葉瑄真的提離婚了該怎麼辦。
許年哭了大概有一分鐘,葉瑄一直很冷靜地看著他,許言咬咬牙,直起身準備回座位,問問到底怎麼回事,但他剛要邁腳,就見許年抹抹眼淚拿起手機,在螢幕上打字。很快,手機亮了,許言收到了許年的微信訊息:哥,我要當爸爸了。
許言看著螢幕暗下去,半晌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笑出來,眼睛卻酸酸的。
回到座位,他給丟人的弟弟塞過去幾張紙巾,然後對葉瑄說:“恭喜,辛苦了。”
“出差前臨時做的檢查,沒等結果出來就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