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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四個小時,又淋了場雨,他想自己大概是有點發燒。
意識到這一點後,沈植忽如其來覺得很累,他挪椅子靠向許言,兩人距離拉近的那刻,沈植簡直要被疲憊衝散了。他握住許言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嵌進許言的指縫裡。最後兩人十指緊扣,沈植垂首,頭抵在許言肩上,低聲說:“別鬆手,讓我牽一下。”
“就五分鐘。”他補充道。
許言感覺他不太對勁,但是光線暗,看不清沈植的臉色。他單手給沈植披上外套,心想算了,剛剛那頓麥當勞大概六十塊,沈植冒大雨送來,加外賣費九塊,吃人嘴軟。
“累就回去休息,過來幹什麼。”許言說。
沈植閉著眼,他真的在心裡做五分鐘倒計時,但許言的提問打斷了他的計時。沈植有些答非所問:“打雷了。”
“我不怕打雷。”許言沒嘴硬,他確實不怕。
“我怕。”沈植說。
於是許言忽然想起以前他們住在一起,有天晚上也是下暴雨,打雷,特別響,沈植當時在書房,但沒過半分鐘就回了臥室。許言正在看書,問他怎麼了,沈植沒說話,直接上了床。許言再次問到底怎麼了,沈植就拿過他手裡的書,合上,放到一邊,說:“睡覺了。”搞得許言一頭霧水。
現在看來……可能是真的怕,許言都懷疑剛剛沈植敲門敲得那麼著急就是因為打雷吧?
一回憶起以前——許言低頭看著沈植的右手,問他:“你這手怎麼樣了。”
有沒有按時複查做針灸,是不是注意避擴音重物,下雨天還會不會痛。
沈植的手指動了動,手腕清晰作痛。他沉默幾秒,說:“沒事,沒什麼關係。”
又一道雷響起——還剩三分鐘,沈植心想。頭越來越暈,他想開口找話題來維持清醒,卻突然聽見許言問他:“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讀法律。”
許言清楚沈植是什麼樣的人,總之絕不會是一時興起三分鐘熱度的。幾年前沈植離開公司,許言以為他是打算獨立創業,或是其他相關的什麼,反正沒想到他會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域,當了律師。這證明沈植在很久以前就有這種想法,但自己從頭到尾一無所知。
“對。”
許言淡淡說:“沒聽你說起過。”
要說什麼呢?沈植很認真地思考起來,他大三的時候瞞著父母準備LSAT,想申請JD,但就在那年年末,他和許言在一起了,假使真的申請成功,意味著他們會面臨數年的異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