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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為什麼,來看你。”
其實不管許言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來看自己,都不重要。沈植紅著眼眶笑起來,伸手去抱他,許言就坐在那裡,沒有閃躲。
兩人身體相撞的那瞬間,沈植沒觸碰到任何實感——他沒有抱到許言,只攬了滿懷的空氣——許言消失了。沈植失重往床下摔去,但他只是平靜地閉上眼。
咚——砸上地面的同時,沈植睜開眼睛。房間裡一片昏暗,只有他一個人。
習慣了。
沈植習慣了,習慣了在夢裡見到許言,又在最後一刻失去他。夢再真實也還是夢,總是要醒的,他已經爛熟了這種落差。
但夢醒後的一段時間裡總是非常難捱,沈植按住鈍痛的心口,喘了口氣,慢慢坐起身。
他隱約還記得昨晚的夢,他夢見許言哭了,看起來那麼難過。沈植想,幸好只是夢——他不希望看到許言這樣傷心。但同時又很遺憾,夢裡的自己能當面親口對許言說生日快樂,現實中卻不能。
洗漱完後他去了衣帽間,許言的衣櫃還開著,沈植俯身拿起昨晚自己抱在懷裡的灰色衛衣,套上衣架,掛好,再把那些被推到另一頭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移回原位。他站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關上衣櫃門。
他出了衣帽間,拉開窗簾走上露臺,桌上酒瓶歪斜,看起來混亂潦倒,像他。今天早上沒有太陽,風吹過,陰沉且悶熱。
又是新的,讓人毫無期待的一天。
許言今天休息,他凌晨一點多才從沈植家出來。沈植說完生日快樂就睡著了,許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在他床邊坐上一個鐘頭。
凌晨三點多睡,中午十一點醒,許言起床後去了父母家吃飯。
“哥,眼睛怎麼這麼腫?”許言正喝著湯,許年湊過來,問他。
“……沒睡好。”許言說。
“怎麼的呢,有心事?”許年斜著眼瞟他,“你不是連著工作了很久嗎,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竟然還睡不好,怎會如此。”
許言:“不要在我生日的時候找抽,可以嗎。”
許年緩緩坐直,沉默三秒,張口大喊:“媽——!哥要打我!”
休息了小半天,傍晚時許言去公司處理點事,弄完之後要去酒吧,紀淮他們給他過生日。
許年跟他一起上了車,一路上嘰嘰歪歪,他的話許言左耳進右耳出。昨天晚上太耗心神,他有好幾年沒哭成這樣,整個人像要虛脫。
“幹嘛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