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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沈植又倒了兩杯水,一杯擺在許言碗邊,一杯給自己,“我陪著你吃。”
許言吃飯的時候很安靜,嘴裡被飯菜塞得滿滿的。沈植在看手機,時不時抬頭看看他。許言喝了口水,問:“忙工作嗎?”
“有份合同沒擬完,我去書房做。”沈植給他遞了張餐巾紙,“你困的話就先睡。”
吃完飯,許言讓沈植先忙,自己在樓下榨果汁,他開冰箱的時候瞥了一眼留言板,左下角——那個醜醜的笑,被沈植擦掉了。
三年多都捨不得動的東西,沈植現在卻把它擦掉了,像以前一樣——因為許言畫得不好看,他就一次次抹掉,再等許言重新畫上。
“幼稚。”許言自言自語,明明是笑著的,眼眶卻酸脹得厲害。
他拿過記號筆,在左下角的位置,重新畫了一個醜醜的笑臉。
九點多,沈植關上電腦,起身走到一大一小兩個保險櫃前,輸密碼開啟小的那個,從裡面拿出藥盒,數好該吃的藥,他轉身回書桌旁,握著水杯把藥送進喉嚨。
小保險櫃裡沒有房本現金,沒有珠寶玉器,沒有重要檔案,只有很多很多的藥,和他所有的病歷本、體檢報告。
出了書房,沈植站在主臥門外,感覺自己的指尖在抖。他不能確定許言是不是在房間裡、是不是真的來找自己了——他甚至想去車庫看看許言的車在不在。
他輕輕開啟房門,和此前每次進房時的滿目漆黑不一樣,房間裡亮著很淡的光。沈植走進去,看見床邊的檯燈亮著——不是自己那邊,而是另一邊,許言的床頭。
許言正蓋著被子,摟著小鱷魚,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露出個腦袋,黑色的發,淡灰色的枕頭。
這是沈植曾擁有但後來失去的、在夢裡幻想過無數次又最終破滅的場景。
許言已經睡著了,但睡眠仍然淺,儘管沈植開門的動靜很小,他還是醒了。許言睜開眼,抬起頭,見沈植站在床尾,他坐起來,搓搓臉,問:“幾點了?”
“九點半不到。”沈植走到床邊,坐下,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把你吵醒了。”
“我本來就容易醒。”許言露出那種有點困的笑容,看起來軟綿綿又無可奈何,“我還以為半夜了,居然才九點半。”
“給你榨了橙汁,都不新鮮了。”許言去拿床頭櫃上的杯子,低頭聞,鼻子還動了兩下,狗似的,“好像聞不出來。”
沈植默不作聲地伸手從他手裡拿過杯子,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