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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沈植說的話。
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沈植走了幾步,察覺許言沒跟上來,回過頭,問他:“還不走麼。”
許言慢慢看向他,笑了笑,說:“我有個東西忘拿了,你先走吧。”
沈植於是回身往前走——兩人公司剛好是反方向,本來就沒有一起上班的先例,也沒有必要。
中午的時候許言在公司露臺抽菸,他不常抽菸,因為沈植不喜歡,但今天他不想忍著。還有兩個月不到就過年了,許言突然有點想家。當初來這裡讀大學,本來畢業後肯定是要回家的,沒想到遇上沈植了,在一起了,同居了,許言於是跟家裡出了櫃,順帶鬧翻了。
他單方面出的櫃,沈植完全不知道——肯定也沒興趣知道。父親給了他一巴掌,讓他有種別再回家,母親在哭,小他一歲的弟弟許年,乾脆不說話。許言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勇敢,也真狠心,為了一場模稜兩可的感情傷害最親的人,說他是戀愛腦都抬舉了。
最造化弄人的也就在這裡——當年模稜兩可的感情,現在仍然如此,沒變過。
大學的時候許言還回家過年,畢業鬧翻後的兩年裡,年三十時沈植回家,許言出去和朋友跨年。其實並不孤單,但想起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只是他們之間的‘不對’實在太多了,這一點也就算不上什麼。
今年要不回家一趟吧?許言抽著煙,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突然這麼想著。就是不知道沈植今年除夕夜的安排是什麼,會不會突發奇想跟自己一起跨年?可能性太小,但還是再看看好了,萬一……萬一有什麼轉機。許言自嘲地笑笑,他總是存有幻想。
下午的時候許言給沈植髮微信,告訴他自己今天要加班,不能回去做飯了。沈植照例是過了個把小時才回復一個“嗯”,多餘的沒有,許言習慣了。想了想,他又問:你今天晚上在外面吃飯嗎?
這次回覆得挺快。沈植:嗯。
沈植經常有應酬,宴會或是飯局,也常常晚歸,但許言從不懷疑他會在外面做什麼——按沈植的性格,但凡他要跟別人怎樣,絕對懶得瞞著許言,肯定直接一腳把他踹了,換更滿意的人留在身邊。
許言:那少喝酒啊,我回去以後給你煮醒酒湯喝。
沈植:知道。
就這麼跟他聊兩句都開心,許言發了個略顯傻逼的表情包過去,果不其然沈植沒再理他。
第4章
晚上快九點,許言收拾東西下班,這幾天差不多交接完了,後天就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