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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離開,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把喜歡六年的人徹底放下。感情不是舉槓鈴,能重重扛起又重重摔下,沒那麼幹脆,滲透的糾纏的,藤蔓似的攀在身上,只能一點點割斷剪碎。
點開訊息,第一條是昨晚的。沈植:在哪
其餘是今天早上。沈植:我出去一趟
沈植:助理說之前訂的西服到了,你回去簽收一下
沈植:他們說沒人在家,你手機關機
熟悉的言下之意——你應該在家的,為什麼別人送西服過去卻沒人開門,你是幹什麼吃的?
許言平躺下去,按了按眉心,重新拿起手機,正準備回覆一句什麼,鈴聲響了,沈植的電話。他嚇一跳,盯著螢幕看了好幾秒,才按下接聽鍵,沒說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從前他們之間永遠不會冷場,因為許言總會積極主動地開口,現在他不說話,沈植似乎一下子也反應不過來。於是兩個人同時沉默,過了一會兒,沈植才問:“在哪。”
聲音響在耳邊,有點低,許言沒出息的右耳不受控地麻了一下,頓了頓才回答:“在外面。”
“酒還沒喝夠是嗎。”沈植冷冰冰地問。
今天休息日,客戶約他去打高爾夫。路程半小時,原本十點就該出門,他在書房裡坐到十點十分,那十分鐘幾乎是他看著手錶一秒一秒走過去的,但許言始終沒回來,好像鐵了心要跟他對著幹。中午助理來訊息說送西服過去但家裡沒人在,打許言的電話也是關機——這說明許言一直沒回去。
“不是,你之後請個……”許言想讓沈植請個保姆,畢竟自己這個多功能老媽子已經跑路,但他很快想到——沈植馬上訂婚了,請保姆的事不用他說,人家自然會安排,跟他沒半毛錢關係。於是他突然又不知怎麼開口了,他到底該怎麼說,說我再也不會回去了,不會煩你了,你自由了baby。
這句話出口,意味著他們之間為期六年的關係就此截斷,許言不捨,當然不捨。他曾在過去幾年裡無數次幻想自己和沈植的結局,好的壞的。這段感情原本就是他單方面的執著與堅持,所有的苦頭和辛酸都是活該,含著血也得嚥下去。可許言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有底線的,當傾盡全力的付出無法收穫任何回應,反而走向了不堪的局面,他會跑得比誰都快。
他蹣跚學步那麼久,摔倒又爬起,一次接一次,好不容易學會了走路,卻突然意識到往後還有更多未知的龐大的東西,等著他獨自摸索和領悟,而最後的答案未必遂人意——不是未必,是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