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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許言捏了捏鼻樑,隨口說,“我出差了。”
“我早上回去的時候你不在家,我就拿了點東西又出門了,臨時出個差,也不知道要多久,就這樣。”
他可以乾脆地離開,但無法親口說再見,無論沈植是什麼反應,驚喜的、快意的、嘲諷的、輕蔑的,許言都不想再承受。他已經不計尊嚴地過了好幾年,在這個最後關頭,就給自己留點臉面。從心動到心冷,六年,不是一句再見就能徹底告別的——所以什麼都不必說。成年人多狡猾,時間一到,雙方自然明瞭,對大家都好。
不等沈植說話,許言說了句“有事,先掛了”就結束了通話。他握著手機躺在床上,盯著燈看了很久,最後撥出一口氣——還是有點沉重,但也爽。
手機裡傳來忙音,沈植往後靠在椅背上,靜默片刻後開啟微信,給助理發了條訊息。
五分鐘過後,許言的手機收到了來自前公司人事主管的資訊:剛剛錦耀集團有人來問我你的事哎。
許言唰地坐起身,這一下動作太猛,腦袋都冒金星,他艱難打字:問什麼?
人事:就問我你還在不在公司,我說你前天已經離職了。
很詭異,在知道沈植已經發現自己離職的這一刻,許言反而瞬間鬆懈下來,沈植那麼聰明,肯定懂是什麼意思,進度條直接被拉到底,那很好。許言猜沈植現在一定很高興,可能已經定了批煙花爆竹在路上,講不好明天就訂婚,以後應該會更愛笑……嘶——那張冷臉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可惜從不願意在自己面前展露。
他回了句: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剛發出去,手機鈴再次毫無徵兆地響起來,螢幕上大大的“A沈植”三個字猶如三口鐵鍋哐哐哐砸向頭頂,許言頓時緊張——沈植大概是覺得被糊弄了,興師問罪來了。
他想也沒想,翻下床,從錢包裡摳出取卡器,把電話卡拆出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形式感——他把電話卡放在大拇指指甲蓋上,指尖頂著食指指腹,向上一彈,小小的電話卡‘咻’地一聲飛出去。飛到哪裡無所謂,過段時間再去找——當然要找,網際網路時代,一個手機號掛鉤支付寶銀行卡和各種賬號,放棄它的代價太大,許言沒那麼傻。
電話是打不通了,然而微信又響起來,許言開啟一看,沈植髮的:你鬧夠了沒有?
哈……就這麼一句話,隔著螢幕許言都能想象出沈植臉上不耐的冷意,他看過太多次,按理說早該習慣,可胸口還是忍不住發悶,像一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