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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一時被皇帝的話驚住,久久不能言語,待回過神來想明白了皇帝話中意思,立時強忍住眼底頃刻間浮上的一層淚意。
“陛下,您要我為您所有,到底是將我看作一個人,還是一個物件?”蕭沁瓷不再自稱“貧道”,像是拋棄了她一直以來在皇帝面前強調的身份之別,僅僅是作為一個被天子看上的姑娘向他發問,那樣卑微,又大膽。
這天下間的任何一個人在與皇帝的相處中都只會處於弱勢地位,即便是皇帝對上他心愛的女子,那樣的喜愛也帶著居高臨下的賞賜意味。可蕭沁瓷不要他的賞賜,也看不上他的寵愛,她不是皇帝能喜歡時就把玩、不喜歡了就隨意丟棄的物件,蕭沁瓷曾經受夠了當物件的苦楚,被評估價值,被隨意轉賣,她曾發誓,再也不要旁人來握住自己的命運。
可她如今面對的是天下之主,她的反抗顯得那樣不識好歹和微不足道。
他本是隱晦的表達心意,卻不料蕭沁瓷大膽發問,他面對這樣的詰問,亦久久不能言語。
他將蕭沁瓷視作什麼?
從前他視蕭沁瓷為平宗舊人、太后侄女,所以他遠著她,避著她,不肯看她。因他心底十分清楚,他多看她一眼,就更喜歡她一分。這個女子如此契合他的心意,讓他一見到就覺得她該為自己私有。從平宗讓她彈奏那首《朝天子》,再到謀反那夜聽她撫琴,三年的時間倥傯而過,蕭沁瓷在他心底紮了根,是日夜修道唸經靜心也除不去的心魔。
可他捫心自問,他想得到蕭沁瓷的心情,究竟是想得到一個心愛的女子還是一個喜歡的物件?皇帝從前的慾望是權勢,得到權勢之後又將其變成了得到蕭沁瓷。他不肯將蕭沁瓷和無上權勢比肩而論,也不肯承認自己是一個如此膚淺的男人,也會因女子的美貌生出世俗的慾望。
皇帝從前覺得或許是因自己坐到至尊高位之後這世間已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所以才對蕭沁瓷生出瞭如此強烈的迷戀。他喜愛的不是這個人,而是必須要剋制自己不能得到她的錯覺。
他用蕭沁瓷來磨練自己的道心,最後在一個綺夢中不得不挫敗地承認自己輸了,他到底不能超凡脫俗。
他想要蕭沁瓷,就是想要她,同他用來自欺欺人的那些權勢、道心沒有半點關係。
可皇帝要怎麼告訴蕭沁瓷,說出他那些見不得人的愛慾與掙扎,說出他對蕭沁瓷是有怎樣可怖的渴望。
而如今這個他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