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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還好啊,”徐翹喪起臉,“你別逞強好吧,萬一真出了岔子,回頭找我賠我又賠不起。”
“我心裡有數。”程浪睜開眼來,她剛那一爪子沒那麼嚴重,他的後續症狀是因為發病,而現在,即便他還抱著她,窒息感和壓迫感卻也緩解了下來,他的神色輕鬆一些,擦著她耳朵壓低聲道,“你不用擔心十五分鐘的事。”
有力氣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是吧!
徐翹耳朵一燙,一把推開他,麻溜爬起:“你住嘴,住嘴!就非要把話說破了讓人下不來臺嗎?”
“我要是真想,”程浪從汗溼的狀態裡抽離出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肩膀,“那天早上就會在電話裡拆穿你。”
“……”
她的演技竟然爛成這樣。
幸好早幾年星探要拉她進演藝圈的時候被她拒絕了。
“你還不如直接拆穿我呢!”徐翹冒火地看著他,“看猴兒耍戲這麼久很開心嗎?”
程浪太陽穴有些脹疼,不知是發病的後遺症,還是因為她的蠻不講理。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垂眼看著她搖頭:“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猴子。”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麼誇還怎麼跟他吵?
她啐他:“你身體好了就可以走了!別在這油嘴滑舌的!”
程浪就著電視的燈光看了眼腕錶:“等零點過了,你不趕我也得走。”
“嗯?”徐翹愣了愣。
“我一會兒要飛倫敦。”
徐翹低低“啊”了一聲,明白過來。
她以中國人的思維在理解元旦,覺得這不過是個陽曆新年,可對倫敦來說,今天就相當於農曆除夕,他父母和爺爺都在那邊,哪有不回家的道理。
什麼可憐兮兮的“第一次一個人跨年”,根本就是假話。
“家裡長輩等著你啊?那你早點回去呀……”徐翹摸摸鼻子。
“現在這樣也不晚,倫敦差這裡八小時,我落地剛好是新年凌晨。”
“這也太趕了吧。”她吃驚。
“沒辦法,想在零點準時跟你說聲新年快樂。”程浪笑著看她,“人家小朋友有的,我家小朋友也不能少,不是嗎?”
徐翹心窩子一酸,眼眶又有點發熱了。
她躲閃著他炙熱的目光,捶他肩膀一拳:“幹嗎學我爸說話!付版權費了嗎你!”
——
新年的第一個夢裡,徐翹夢見了久無音訊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