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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的那一刻,他不是早就該知道的,不是嗎?
但,心痛仍然那麼痛,他自問可以操控天下的本事,卻全都輸在了這顆難以操控的心上了……
所有人,包括她在內,都沒有人相信,他真的因為,中意她,非她不娶,才信誓旦旦的告知天下,他要她做自己唯一的妃,而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做她唯一的君。
說愛麼,說喜歡麼,他花浮影的字典裡從來不會有這樣幼稚庸俗的東西,他就是為權為位而生的魔王,這些東西他從不妄想,也不想擁有。
但是,漫長的歲月,漫長的陰謀沉浸,漫長的運籌帷幄,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覺得這些東西,這些權利地位,已經滿足不了自己了。
他,開始嚐到了寂寞的滋味。
對於一個擁有不知會活多久的魔來說,寂寞這個東西是可怕的,它會變成世上最可怕,也沒有解藥的毒藥,徹底的將他侵蝕,讓他會失去理智,變得瘋狂,甚至,如那些沉睡不醒的先祖,就此一睡不醒。
他自然不會害怕,也不會恐懼這一天的來臨,但是他憂心,在沒有找到接自己班的接班人之前,如果真的就此故去,那魔界離覆滅不遠矣。
從什麼時候開始有想娶她的念頭的?
也許在千年前,看著她被孔非墨斷臂,被梨上雪剜目,被婪弒子時,起了不該有的憐憫之心時。
也許是在九百年前,再次眼睜睜的看著她為愛化為灰燼,起了不該有的惋惜之心時。
又或許,在他向她求婚,因她斬釘截鐵的語氣,欣然答應,起了不該有的滿足之心時。
他沒有撒謊,他只是單純的想娶她,想要與她共渡以後所有的朝夕,因為只有她,才配的起。
可是現在呢?
他們之間,沒有過命的交集,沒有生死的相許,沒有愛恨的糾葛,有的,只是現在,她對自己的愧疚,除了這個,這裡,還有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能容得下他的位置。
難道他要用她對自己的愧疚,來永遠牽制她?
“呵……。”花浮影嗤笑一聲,轉了身,徑直往來時的小樓走去。
他是會耍手段使陰謀,但,他還沒有那麼無恥,那麼低賤。
而西南側的昏暗角落裡,緊緊把自己卑微的縮在角落中,不得不以倚靠在角落的姿勢而不讓自己狼狽摔倒的容錚,就如同一隻驚慌失措,卻又無比憤怒的小獸。
若不是他不死心,若不是他覺得奇怪,這一幕,他又怎會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