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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野猝然轉身,往長廊盡頭奔去。
“侯爺!”況春泉緊隨其後。
“咳咳——”濃煙覆鼻,謝神筠以袖掩唇,再度嗆咳起來。
阿煙緊張地遞了一方溼帕給她,謝神筠沒接,回首又看了一眼沈霜野消失的方位,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
陸庭梧行動不便,房間卻被安排在了長廊深處。長廊兩側房間的人早就被撤走,沈霜野挨個推門去看,終於在倒數第二間房找到昏迷過去的陸庭梧和他的隨從。
屋中桌椅凌亂,顯然也是經過一番打鬥。
“應該是被煙嗆昏了。”況春泉嘆了他鼻息,順手把他背了起來。
沈霜野沒時間細看:“先出去。”
——
今夜兵荒馬亂,驛館燒了半夜,鐵騎和禁軍也各有損傷,好在冬雪清寒,半夜裡越下越大,被熱浪一侵就化作水,沒幾時就將夜火撲熄。
謝神筠披著氅衣,攏著袖爐,看禁軍在廢墟中清出幾具屍體。
原本陸庭梧也該成為其中一具焦骨。
“真是命大。”謝神筠嘆口氣。
天也不收他,沒法子。
沈霜野離得遠,隱約聽見“命大”二字,便見謝神筠一襲仍舊乾乾淨淨的紫紗,落在雪地裡像朵濃雲,沒沾半點血色。
面前的陸庭梧還在說著道謝的話。
陸庭梧只是在火場中待得太久,吸入了濃煙,半宿過去人也已經醒了,只臉色還有點難看,說兩個字就喘。
“沈侯爺,”天光雲影都被菸灰燻成黑色,謝神筠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侯爺受傷了?”
謝神筠身後婢女抱劍,好奇地看過他。
沈霜野褪了甲,氅衣擁雪,綴在他衣間便化了,壓迫謝神筠時的冷漠桀驁也隨雪化去,變成了深沉內斂。
他將受傷的右手背去身後,道:“無礙。”
陸庭梧的腿傷在先前的挪動中被碰到,人也只能坐在矮椅上,聞言既是懊惱又是關切:“侯爺受傷了?一定是先前救我出來時受的傷,”
他正色道,“大恩不言謝,沈侯爺,我如今行動不便,但日後侯爺若有差遣的地方我必定義不容辭。”
沈霜野一頓。
他手背上火燎的痕跡過了半夜已有些可怖,那是方才拉過謝神筠時被火灼傷的。
“不必。”沈霜野無意於此。
“執刀的右手侯爺也不重視嗎,”謝神筠似是關切至極,“燒傷易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