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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不好意思,也沒拘謹。”厲騰答得很冷靜。他本就是這樣,不熟的人,壓根兒不可能來往。
然而,這句話聽在阮念初耳朵裡,發生了歧義。她只當他是死鴨子嘴硬,便點點頭,一副“看穿你卻不拆穿你“的表情看著他,說:“沒有就好。不然你玩不開心,我會過意不去的。”
厲騰淡嗤了聲,拿起杯子喝水。
阮念初手指敲敲面前的洋酒瓶,托腮,看著他神色冷峻的面容:“怎麼不喝這個?”
他回答:“開了車。”
“哦。”
尬聊幾回合,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來。厲騰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微變,頓都沒頓就接了起來。同時起身走進洗手間。
阮念初隱約察覺到什麼,眉頭微皺。
不到一分鐘,厲騰就結束通話電話出來,沉著臉道:“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我得先走。”說完,他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外套搭肩上,轉身準備走人。
“什麼事這麼急?”
“夏姨打的電話。說小星的媽媽在醫院突然失控,情況很不穩定。”
阮念初眼神驚跳了下。短短几秒,小星稚嫩可愛的笑臉在她腦海中浮現。
然後她說:“我跟你一起去。”
*
小星的媽媽何麗華所在的醫院,是雲城市精神疾病研究中心,位於城郊,很偏遠。厲騰和阮念初到醫院時,時間已是夜裡十一點整。
他們在一個單人病房裡見到了何麗華。
那是一個很憔悴的中年女人,披頭散髮,髮色花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很多。她木呆呆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看著天花板,手腳都被乳膠繩牢牢綁住,固定在床架上。兩頰有明顯的淚痕。
主治醫師愁容滿面,跟夏姨講述著何麗華髮病時的情形。
“雖然在治療,但我們很遺憾,患者的病情並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醫生皺著眉,“她已經到了精神分裂症最嚴重的階段,幻覺妄想,狂躁不安,傷害他人,傷害自己……這周之內,她已經發病三次。這一次尤為嚴重。”
夏姨不停抹眼淚,“她是受了什麼刺激麼?”
醫生說:“這種封閉環境,唯一能刺激她的只有她自己。”
說完,醫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隨後便轉身離開。護士叮囑他們,道:“病人很不穩定。雖然注射了鎮定劑,但還是不能把繩子解開。這是對你們的安全負責。”
夏姨不住點頭,“謝謝啊姑娘。”